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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財迷(8)

提起商佐,司倪難得情緒高昂,朝鶴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沒有距離感,連雙眼都感染了愉悅。

他掃了一眼女人已經成疤的傷口,傷口不大,但當時縫線的痕跡還在,彎彎繞繞的像隻張牙舞爪的蜈蚣刻在血肉。

朝鶴瞭然一笑。「他是姊姊喜歡的人吧。」

司倪一愣,意識到自己說太多私事,略微倉促地收回了手,急忙解釋。「不是,我們是隔壁鄰居,一起長大,小時候就玩在一起。」

說完,空氣沉靜一瞬,倒顯得欲蓋彌彰。

朝鶴沒拆穿,忽而摸了脖子,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模樣。

「怎麼了?」

「也不知道怎麼,最近這傷口讓我這幾天都痛得睡不著覺。」

「是嗎?」司倪湊近觀察,隔著暗光,朝鶴能看見她溼潤的唇色。「舊傷復發嗎?但我看好像沒有發炎,還是我找藥讓你擦?」

見她要起身,朝鶴伸手攔:「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病。」

司倪覺得不行。「我去拿藥給你,要是還疼,就要去看醫生了。」她拿完藥膏給他,司蓉就喊她去點餐,她轉頭又叮囑眼前的男孩子幾句才離開了。

朝鶴望著她的背影,低頭笑了出來。

接近打烊,司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廚房邊的座位,朝鶴離開了。剛要走時,還特意等她有空檔時前來說一聲,禮貌到讓人不知如何拒絕。

司倪彎彎唇,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機。她沒什麼朋友,平時也不愛和人瞎聊,找她的人除了商佐就是司蓉,商佐打球時就不會用手機,因此從分開到現在一封訊息也沒傳。

她繼續往下滑,想起最近還多了一個人。

Ni:沒有信仰,我只信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近期用手機的次數多了,司倪罕見地收到班代的訊息。

平時她和班上的同學幾乎形同陌路,她下課就去打工,團康活動基本上都不參加,多數人根本不知道她這號人物的存在,她猜班代大概是看名單哪個人眼生,就隨機抓人。

前面簡單寒暄幾句,沒什麼重點,司倪就知道後面的話才是對方的目的。

班代:我記得你是當地人吧,暑假也不需要回家。

班代:你知道我們這學期被學生會盯上了,他們讓我們找幾位學生去當新生營的隊輔。

司倪接下了一長串懇求語,早就把前幾天和商佐說著誓死不參加的精神忘得精光。

班代説她目前人在國外,開學才回國,但學生會這次態度異常強硬,說是會長親自下令,矇混不了。班代連傳了幾張拜託的貼圖,外加哭倒在地慘絕人寰的模樣。

班代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拿下這個職位也是被朋友陷害。司倪於心不忍,兩人還齊齊罵了會長不是人。

結束對話,司倪立刻就收到班代轉傳給她的新生營時間,不偏不倚就是這週,她有種被人誆的感覺。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就是太好說話,她一股氣沒得發洩,轉頭就打電話給商佐,他沒接,想來是還在打球。司倪有些喪氣,摳了摳手指,瞥見手腕處的小疤。

跑完新生營的流程後,朝鶴剛到家,抬臂脫去沾了汗的上衣走進浴室,洗完澡出來時只穿了一條短褲,順手開了冷氣。他拿起桌上的藥膏擠上指尖,偏頭抹在了成疤數年的傷口。

隔著鏡子見到自己擦藥的模樣,他笑了一聲。

真的好聽話啊,朝鶴。

同時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朝鶴沒想接,這時間估計只有翁子靳會打來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朝鶴順手收拾了桌面,餘光瞥見前幾天補交的營隊名單。

並沒有什麼特別。

唯獨其中一位只有兩字的名字在一群人之中特別顯眼。

沒來得及細想,朝鶴就被那串鍥而不捨的鈴聲吵得頭疼,翁子靳今天比任何一次都有耐心。他伸長手臂去勾沙發邊的手機,剛拿起來對方就掛了。

朝鶴擰眉,看見螢幕上的名字。

姊姊。

司倪終於意識到自己讓電話響太久了,回神後立刻結束通話通話,將手機扔得遠。這麼逼迫的行為,她只對親近的人做過,怎麼會對僅見過幾次的異性做出這種事。

鬼迷心竅,這幾個字緩緩浮現在腦海。

都怪最近的商佐讓人太鬱悶了。

前陣子兩人破天荒的大吵後,雖然後來是他主動求和,但司倪還是隱約覺得哪裡變了。

兩人之間,似乎開始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