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便宜又大碗,不吃是笨蛋的話。朝鶴則時不時的看著手機,唇線抿得緊。
翁子靳也沒看路,下一秒便和前方一小團生物撞在一塊兒。
對方踉蹌幾步,手上的咖啡不敵搖晃直接灑在連帽外套上,深色的衣衫深了一塊,頭上戴著的連身帽間接滑落,露出一雙無措的眼。
「喔!對不起,對不起。」
翁子靳站定,眼前的女孩子垂著腦袋,似乎在看身上的咖啡漬,一句話都沒說,他再次賠罪。「是我沒看路,我賠你一件外套吧。」
女孩子藏在衣袖內的手還捏著冰咖啡,指節處因用力都發白了。
翁子靳見她一言不發,靠近了一步,對方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後退一大步,順手戴起身後的帽子。「不用了,沒關係。」
女生的聲音細如蚊蚋,翁子靳幾乎沒聽清。
「要不然這樣,我害你咖啡都灑光了,我重買一杯給你吧。」翁子靳還是過意不去,又靠近了一點。
「真、真的不用。」她垂著腦袋,又往後站了一點,下巴抵著胸口。在這正值暑氣蒸燻的夏季,眼前的人像是拖著一坨棉被在移動。
翁子靳光看都覺得要窒息了。
她沒喊熱,倒是一旁的朝鶴被頭頂豔陽高照的陽光曬得火氣都上來了,口氣不免有些差。「到底在做什麼?」
女孩子下意識地縮了肩膀,有些無所適從。
翁子靳解釋,「是我的錯。」他將朝鶴推開,「你如果趕時間的話就先留個電話,我過意不去,至少讓我請你喝杯飲料。」
聽聞,翁子靳能感覺她全身都在拒絕他。「??就這樣吧,沒什麼大事。」她說完就跑,速度比她的聲音還有力,甚至人還不敢繞過朝鶴,硬生生的原路折回,從另一個出口出去。
翁子靳仰天:「哇,她是參加人體極限嗎?三十五度的氣溫,她長褲又長袖,還戴口罩。她是不是不會流汗啊?」
他轉過頭就見朝鶴走進餐廳。
一頓飯下來,不知道是真的不合朝鶴胃口,還是炎炎夏日,蟬鳴連天的景象讓他心生煩躁,他翹著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桌腳。
翁子靳都要被他震吐了。
「有這麼不好吃嗎?」
「嗯。」
「我看你是有什麼心事吧?」他皺眉,「藍湘還追著你不放啊?你説她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她條件多好,找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有什麼困難。」
朝鶴:「確實難。」
價值如果凌駕在愛情本意之上,所有事都充滿利益與計較。
他把玩著手機,桌上的餐點才吃了幾口。
翁子靳八卦道:「那你對談感情這件事這麼想?」
朝鶴回得漫不經心。「沒想法。」
翁子靳見他沒有細說的打算,轉移話題。「不是説和姊姊聯絡上了?都聊些什麼?」
「錢。」
「??」
他按了拒收後,對方長達兩小時音訊全無。給了錢就頭也不回的小狗,不懂得知恩圖報。
朝鶴確實也不在意那些錢,送出去的東西他本來就沒打算要回來,就是想知道對方究竟可以劃清到什麼程度?
思及此,朝鶴忽而摸了摸鼻子輕嗤一聲,他怎麼會對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有所期待呢?
翁子靳嘴裡還含著丸子,看著對面喜怒無常的人,搖頭,看來他是真的瘋了。
---------------------
司倪:我是頭也不回的小狗?
朝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