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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使的鏡子(4)

接近晚上十一點,這時間司倪早該在回家的路,然後舒服的泡熱水澡,最後上床睡覺。

怎麼也不會是被人困在角落接吻。

「嗯??等等、朝鶴!」司倪推抵男孩子貼上來的胸口。非但無效,對方還勾著她的唇舌誘她回應。

司倪被她吻得嘴巴發麻,兩手都被朝鶴扣在胸前動彈不得。

末了,男孩子垂眼看了一眼女人被吻得波光瀲灧的雙眸,似乎還不解氣,側過頭吮咬她的下巴,咬出了痕跡。「姊姊不就想看我發瘋嗎?」

「你夠了,我才沒有??」話還沒說完,下唇又被人啃了一口,她嘶了一聲。

對方似乎良心發現,意識到自己使力過頭,轉而輕輕啜吻。「對不起,姊姊??是我不好,你別不理我。」

為所欲為完再來道歉。

似乎就是這傢伙慣用的伎倆。

朝鶴要說的話,司倪心裡有底,腦袋還在轉著該用什麼說法脫身時,只見那人無辜的揚眸看她,與身上結實的肌肉形成對比,烏黑的眸子寫滿指控。她差點就要說是自己錯了,不該晾他這麼久。

「你看??我嘴巴都被你弄腫了。」

「我看看。」

「不給看,是你用的。」

司倪捂嘴皺眉,嘴裡殘留淡淡的可樂味在舌尖慢慢消融。

孰料,對方卻笑,湊近她。

「笑什麼?」

「我喜歡姊姊和我撒嬌,你多說一點。」

司倪臉熱:「你有病吧,我、我這才不是,我是在罵你!」

「知道,知道。」

他回得敷衍,滿眼都是笑,像個傻子似的。

司倪瞪他。

朝鶴又想親她了。

「姊姊。」

「什麼?」

「你在躲我。」

司倪一頓,該來的總是會來。她指尖不安的搓著裙襬,張口就否認。說自己忙,有很多事要做,他這麼黏人她會很困擾。

「姊姊都不想親我嗎?」

她的腦袋停滯一瞬,現在的年輕人說話都這麼直白嗎?

「我每天都在想。」他邊說,偏頭靠近,灼熱的呼吸散在女人細緻的脖頸。

她身上還混著夜晚酒吧的菸酒味,但他還是從中嗅出一絲淡香水,鳶尾和鈴蘭勾拉出沾著朝露的花香氣,混雜著一絲木質花香調,與這灰天暗地的聲色酒吧格格不入,似乎可以從中剝離出一朵純淨小白花。

大概就是這種反差讓他無法自拔。

他的姊姊,比他想像中的有趣。

司倪試圖找出兇狠的字眼反駁,說他瘋了,腦袋怎麼都裝這些奇怪的想法,真是無理。可是張口的話零零碎碎的像是驗證朝鶴的話——她其實也想這麼做。

她才是真的瘋了。

男孩子的嘴唇碰到她的臉頰,親暱的在面板上游移,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最後黏黏糊糊的進入她的思緒,緩慢地捲成了浪潮。「想親、想碰,也想進去姊姊的身體裡。」

幾乎是同時,司倪感覺小腹一陣發痠,下身不自覺地攪縮,空虛感讓上回的景象歷歷在目??。

她下意識地夾緊腿。

「你、你別再說這些話了!」

司倪是真的招架不住他的。多年來她的資料庫就商佐一人,平時的他別說撒嬌,關心的話都說得不自在,愛面子的要命,全然不可能在她面前示弱求關注。

現在的朝鶴根本是商佐的相反體,完全無法預料他的行為,像是下一秒就會抵進她的身體。

她急著想擺脫人,卻抽不開身,「朝鶴,你快回去了。」

「喝了酒,回不去。」

司倪懶得管他,掙扎要走時,一張紙條搖搖晃晃從口袋掉了出來。朝鶴眼明手快地撿了起來,攤開就是一串電話號碼和地點。朝鶴立即明白地扯出笑,「姊姊有了新歡就不要弟弟了。」

閉店前半小時,司倪收到了一張匿名紙條,問她今晚有沒有興趣出去吃宵夜,有意願的話,對方會在後門等她下班。當時忙,隨手就塞進口袋。

本來也沒有要赴約,但想著如果能趁著這誤會一次擺脫他也好。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她聳肩,儘量回想戲劇中的渣女都是如何甩人。「有人約,我就出去,有好感就一起,誰不是這樣?何必太認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嘛,你這麼較真未免給人太多壓力了。」

朝鶴舔了舔唇,「姊姊是真的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