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點頭:“對。” “不和王爺一起嗎?” 阿煙憤憤的將雞蛋使勁的摔在桌子上,扒開雞蛋殼後往自己嘴裡塞,含糊不清道: “我才不要和大騙子一起!” 決明聽令,立刻去辦事。但她不敢離開阿煙太久,就讓暗衛取東西。很快,那些收拾好的箱籠就被收拾到馬車上綁好,車廂裡放了厚實的被子,阿煙起身朝外走去。 出門沒走幾步,就碰見了詹長寧。“阿煙,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怎麼,長寧,漠城的鋪子有急事,我就先走了。” 詹長寧怔愣:“不是後日才啟程嗎?” 阿煙搖頭:“我著急就不等了。” 詹長寧:“那你稍等,我同你一起,路上有個照應。” 本來就準備離開,所以收拾東西很快,阿煙她們一輛馬車,趕車的是詹長寧派來的車伕,後頭跟著詹長寧的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城門,訊息飛一般的傳到齊譽這。 只是此時的齊譽正深處宮中,胡巖沒法進去告訴他,只能讓他們的人先跟上,一定保護好阿煙姑娘。 殿內,皇子公主們來的齊全,除了有封號已經離開的王爺外,剩下的所有人都在這裡。 皇后坐在床邊,床榻上躺著只能睜開眼睛,卻無法說話的皇帝。他啊啊想要說什麼,但一張口,口水淌了出來。 “陛下,您別急。”皇后紅著眼睛給他擦拭,道:“孩子們都在這,太子,過來,你父皇是不是想和你說什麼。” 太子立刻上前幾步,恭敬的行禮:“父皇,兒臣在。” 但皇帝只能啊啊,甚至連手都動不了,自然也沒法說什麼。 事已至此,只能讓太子監國。 太子從殿內出來後直接去上朝,只說皇帝身子不適,讓他代理朝綱。趙相爺看著太子侃侃而談,他低下頭,若有所思。 朝會快結束的時候,有人站出來說糧草押送一事。 “李大人說的有理,讓秦王押送糧草確實不合規矩,這樣,此事孤會請奏陛下,讓陛下來定奪。” 下朝之後,趙相爺要求見陛下。 “陛下身子不適,旁人一律不見。” 趙相爺不卑不亢:“之前押送糧草就是陛下定的,他又怎麼會反悔?” 太子眯著眼睛:“相爺這是何意?” 按理說,太子是趙相爺的女婿,他應該處處幫襯才是,但壞就壞在,趙相爺此人過於剛正不阿,他不懂剛過易折的道理。 “老臣還有其他要事想要啟奏陛下,所以必須見到陛下才行。” “相爺有什麼事情儘管上摺子。” 說完,也不管趙相爺,太子甩袖離去。 一大堆的奏摺被捧進殿內,太子就在床邊放了一套桌椅,一邊閱讀奏摺,一邊詢問皇帝的意見。 “父皇,有人提出讓秦王押送糧草不合適,不如換個人吧?” 說完,他看向床榻,就見皇帝喉嚨裡發出破風箱似的聲音,卻說不出話。 “兒臣知道,父皇肯定也不同意,罷了,讓旁人去吧。”他隨手在奏摺上劃了一個圈。 每日的奏摺不少,太子看了一會就放在一旁,叫人來給皇帝針灸。 來了幾位太醫,認認真真的針灸和按`摩,太子道:“望各位太醫們盡心盡力,早日助陛下康復。” 一個太醫拿著銀針,針尖抖了抖。 訊息傳到王府時胡巖氣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陛下決定好的事兒,怎麼到他這就變了?” 齊譽倒沒那麼大反應,他起身往內室去,留下一句:“收拾行李,即刻出發。” 胡巖明白,王爺早就坐不住了。他嘿嘿一笑:“好,我讓人套馬車。” “不,我們騎馬走。” “這麼冷的天騎馬?王爺,就算你再著急也不能不顧身體。” 但齊譽下的命令,胡巖說什麼都沒用。只能蔫蔫的去告訴眾人,趕緊多穿點,立刻出發。 從京城到漠城,路途遙遠不說,還沒那麼好走。 阿煙放下簾子,嘆氣道:“下過一場雨,土地被澆溼之後又凍上了,滑的很,馬蹄子踩上去不穩當,連著車也顛簸。” 幸好阿煙的馬車大,加上她共有四人,其中烈兒和畫兒是小孩子,不佔多少地方。 阿煙捻起被角往上拉了拉,蓋過烈兒的脖子,只讓他露出一個小臉蛋。 “沒關係的,”決明安慰道:“待明日一天,估計就曬乾好走了。” “希望如此吧。” 夜裡,他們沒能進城,就在一處小村落歇腳。詹長寧給了一戶人家不少銀子,那戶人家將閒置的幾間房讓了出來,還主動幫忙打掃,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