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宮的時候,趙盈盈和你說什麼了。” 阿煙恍然似的,低垂下眼簾,小聲道:“沒什麼,就是看見有人搶她的孩子,我提了一嘴幫她一個小忙,她表示感謝而已。” 她低下頭看男人如勁松般的手指,骨節修長,虎口處帶著薄繭。 他翻開她的掌心看她的傷口,阿煙說道:“小傷而已,明天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屋裡陷入安靜,只能聽見蠟燭發出輕微的響動。倆人不知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坐著了,甚至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也是好的。 但—— 阿煙到底張口了:“王爺,你的過去我沒參與,但你的將來,一直會有我。” 她想明白了,現在他就是她的。 齊譽神色一動,他能大致猜到趙盈盈說什麼了。阿煙反握住他的手,少女的指尖帶著涼意。 齊譽抓緊她,大掌和她十指相扣,親密無間。 “下個月和我成親的是你。” “和我攜手一生,白頭到老的人,也是你。” 番外七 ◎大婚◎ 阿煙在京城開的鋪子生意不錯, 而且她膽大心細,在祖母留下的方子上做出改良,做出更為精細的胭脂水粉供京城貴女使用,價格嘛, 自然也要高上一截。 鋪子開了一年多, 賺的錢是阿煙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數目,隔一段時間阿煙就會將那些銀錢送去錢莊存好, 如今她也算是腰纏千貫了。 所以, 阿煙給自己置辦了宅子, 她想著若是齊譽惹她不高興了,她就收拾東西離家出走。 “姑娘, ”決明面上沒什麼表情,卻是來了句:“你應當讓王爺出去住才是。” 阿煙:“啊?” 這還真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眼看著再有三日就是婚期,阿煙帶著人回到自己的宅子,就等著成親了。屋裡翠紅和柳綠正在檢查婚服, 決明手糙, 生怕把那上好的綢緞摸壞了,便給自己找了旁的活計, 出門給幾個人倒茶。 剛從廚房將泡好的茶壺拎出來, 決明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好像是胡巖的聲音。一開門, 還真是胡巖。 也不知是京城的水養人還是怎麼回事,胡巖比之前白淨不少, 雖身材依舊魁梧, 但現在也算符合京城閨秀的審美了, 不少臣子還暗地裡打聽, 尋思著將女兒嫁給胡巖是個不錯的選擇。 “胡統領, 裡面請。” 決明側身讓開,胡巖拎著東西往裡進,倆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胡巖接過滾燙的茶壺。 “小心些,這水熱著呢。” 決明低頭哦了一聲,中規中矩的行禮,問道:“胡統領此行來,可是王爺有事要吩咐?” “有,”胡巖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道:“這是湯伯叫我送來的,說婚禮當天早上姑娘需要用的東西,王爺說了,到時候迎親的喇叭吹過來,你就來開門。” 決明沒成過婚,還真傻傻的點頭,直到胡巖噗嗤一聲笑了:“傻丫頭。” 決明這才反應過來不對。 “哪有那麼容易就娶到新娘子,一會規矩有人告訴你。” 決明聽見外頭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來人應當不少。院門半開著,就見郝仁裝模作樣的敲了幾下門,胡巖說進,郝仁走了進來,後頭還跟著一位老夫人以及一對年輕的夫婦,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孩。 “這幾位是……” “嬸子!彩霞姐!” 房門口,阿煙不知何時跑了出來,見到幾人後激動的聲音都發抖,少女拎著裙襬跑過來,王嬸子哎呦兩聲:“慢些,十九歲的大姑娘了,可得多注意。” “你們怎麼來了?” 阿煙又驚又喜。 驚的是,她沒和他們說過齊譽真正的身份,喜的是,他們來肯定是參加自己的婚禮。 “當然是給你送親,我們是孃家人,怎麼能不來!”彩霞快人快語,王嬸子本來見到阿煙還想哭的,聞言跟著點頭,慈愛的撫阿煙的髮鬢: “是啊,我們的阿煙要嫁人了,我得來看看才是。” 將人請到屋裡,大志抱著翠翠在一旁坐著,小傢伙啃著一塊糕點,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屋裡。王嬸子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阿煙,彩霞則是負責訴說。 “是王爺早早的打好招呼邀請我們過來,還準備的華蓋大馬車,路上一點罪都沒遭。阿煙啊,你也是個膽子大的,你怎麼不早點說齊譽是王爺!” 說完彩霞立刻捂嘴。 遭了,叫齊譽叫習慣了,一時還改不過來。 “我當時不知如何說才好,才隱瞞下來,怕你們擔心。” 王嬸子接話:“傻孩子,幸而王爺是好人,否則將你拐走賣了該如何是好。” 阿煙莞爾一笑:“嬸子,您忘了,我可是會下蠱的。” 當初第一次給齊譽下同心蠱,就是王嬸子一手促成的,說起來,當時王嬸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