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她以為是大將軍的關係。 還有,齊譽說那些殺手都是奔著他來的,但阿煙一直心裡存疑,因為當時第一批殺手朝著她灑了什麼,然後沒殺她,反倒是要活捉她。 曾經的疑點放到現在,似乎都有瞭解釋,可阿煙咬著唇直接將竹簡塞了回去,動作粗暴的差點將竹簡弄斷。 她不管不顧,找來一把鎖將它鎖好,直接塞到床底下。眼不見心淨,她想這些做什麼?完全就是胡思亂想! “肯定是最近太閒了,”阿煙嘟囔著,“馬上就要走了,鋪子還要再照看一下。” 似乎像是床底上了鎖的箱子似的,只要她不去想,事情就不存在。 去往鋪子看了一圈,已經不需要她了,而且漠城的鋪子也運轉的很好,她還拜託胡巖幫忙找人送了一批貨回去。 受傷的畫兒恢復的很好,大概是小孩子年紀小,長的快,她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但阿煙依舊讓她在床上休息,怕骨頭長歪。 “姑娘,別扔下我。”畫兒拽著阿煙的衣袖懇求,阿煙笑道:“當然不會,我們一起走,我帶你去漠城。” 畫兒重重點頭:“好。” 眼看著就快到出發的日子,阿煙就在家裡歇著,但她總是心神不寧,想的事情很多。 她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去瘴林裡,胡巖都被毒成那樣了,但她一點事兒都沒有。 為什麼? 當懷疑的種子種下,不管施不施肥,它都會蠢蠢欲動冒出尖芽,若是不小心內心鬆動,它就會像是得到陽光雨露似的,瘋狂的滋長。 阿煙愣神,決明走了進來,將剛做好的糕點放在桌子上。 “決明,我想問你一件事。” “姑娘請說。”決明雖穿著長裙,但舉手投足帶著一股颯爽,阿煙總會讓她幫忙想主意。 “比如你懷疑一件事,你又不想得到不好的結果,可是這件事在你心裡一直紮根,甚至成為揮之不去的噩夢,你該怎麼辦?” 決明有點懵,只因為阿煙說的著實模稜兩可,雲裡霧裡。不過決明還是回答道:“如果是我,我會弄清楚這件事,如果是好的結果那皆大歡喜,如果是不好的結果,我相信我也會有能力去承擔後果。總之,我不會讓其成為紮在嗓子裡的魚刺。” 這番話讓阿煙若有所思,是啊,與其這樣擔驚受怕浮想聯翩,不如去面對。阿煙握緊拳頭,心想,事情不一定是怎麼回事。 但她歸根結底還是怕的,於是準備好一個箱子後,直接去了秦王府。 “二爺,阿煙姑娘出門了,但沒去鋪子。” “嗯,應才,你去看看熱水燒好了沒有。” “是。” 應才走後,很快從窗戶翻進來兩個黑衣人,詹長寧聲音發冷,道:“知道該怎麼辦嗎?” “詹公子放心,將軍告訴我們一行全部聽您的調遣,絕不會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