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您和盈盈說了嗎?” 趙盈盈肚子裡的孩子暫時不確定男女,但她打聽了, 趙盈盈的反應和懷著源兒時一樣,說明很有可能是男孩。 男孩好, 一定得是男孩才行。 太子微微蹙眉:“最近事情多,還沒說。” 太子妃知道是為了那個案子:“殿下,現在一直沒放出風聲,應當是父皇替你壓下此事了。” 不是光彩的事情,皇帝定然不想讓旁人知道太子竟然為了貪款而謀害人命。 太子重重的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不屑。太子妃敏銳的察覺到他情緒不對,立刻道:“殿下,母后如何說?” “怎麼?孤非要事事啟奏母后?孤是小孩子?!” 眼看著太子眼神變得凌厲,太子妃縮了縮脖子,道:“妾身沒這個意思。” “行了,答應你的事情孤會辦到,其餘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妾身知道了。” 太子妃沒立刻離開,而是給身旁的侍女一個眼色。侍女是從孃家帶來的,樣貌一等一的好,今日特意換了一身鮮豔輕薄的布料,身材嫋嫋婷婷,素手探過來給太子斟茶。 太子沒看她,侍女石榴便輕聲道:“殿下,喝茶。” 太子聽見聲音後抬起眼簾看她,沒說話。 太子妃臉上笑意不變,實際上摳著自己手心,難受的想吐。 石榴說話聲音和趙盈盈有五分像,刻意模仿之後,便成了十分像。 當天夜裡,石榴就留在太子那了。太子妃一夜沒睡,第二天盼來了好訊息。 “你是說,殿下今日就會去告訴趙盈盈?” 石榴微笑道:“殿下是這樣答應的。” 太子妃先是高興隨後又冷了臉:“別以為侍候過殿下就攀上高枝了,丫鬟就是丫鬟,我若是不發話,你也只能一輩子當個暖床的玩意兒。” 石榴趕緊跪地磕頭:“奴婢從無二心!” “你最好沒有二心。” “殿下心情很好,”趙盈盈輕笑,讓人將桌子上的糕點撤走。 “最近喜歡吃酸的?” 桌子上擺放著不少果脯,還有一碟子紅豔豔的山楂。 “是,沒什麼胃口,就吃些酸的,胃口好一些能吃東西。” 太子落座,頷首道:“每日的平安脈,可還順利。” “都好,殿下放心,對了,源兒今日歸來,讓他到妾身這裡歇息幾天吧。” 才幾歲的小孩,每日課業繁重累的倒頭就睡,趙盈盈心疼孩子,而且她懷孕之後太子明顯縱容她,只要她提,就會同意讓源兒過來。 果然,太子點頭了:“好,一會就去告訴一聲。” 趙盈盈高興的不得了,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不過,在聽見太子接下來的話時,她笑容滯住。 “殿下,您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重複道:“等肚子裡的孩子落生之後,就抱到太子妃膝下撫養吧。” “可這是我的孩子!” “孤知道,但是太子妃是孩子的嫡母,交給她也一樣撫養長大,而且你已經有了源兒,太子妃膝下還沒有男孩。” 趙瑩瑩不幹,紅著眼睛道:“那是她的事,為何非要我的孩子?殿下,我不答應。” 太子本就心情不大好,和她說這些已經是耐著性子了,他站起身拂袖而去,扔下一句:“孤已經做好決定,就這麼辦了。” 房門開啟又關上,只剩下趙盈盈低低的哭泣聲。侍候的丫鬟們圍了過來小聲的安慰,哭聲卻更大了。 誰能救救她? 趙盈盈第一時間想到了秦王,但是,告訴他又能怎麼樣? 趙盈盈陷入了絕望當中。 齊譽當然不會知道這樣的事情,他正在和大公主喝茶。 “多謝你了,三弟。” 皇家之人多薄情,什麼兄友弟恭都是不存在的,但大公主真心感謝秦王,畢竟貪汙案他完全可以不參與進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現在說這些還言之尚早,”齊譽將杯盞放下,淡聲道:“父皇大概會壓下此事,草草結案。” 大公主蹙眉:“你是說不能平反?” “未必,”他實話實說道:“若父皇給那些冤死的官員正名,豈不是昭告天下太子的失職?所以很有可能壓下來,或者找人將此事攬下。” 大公主沉默了,因為他說的確實在理。 “對了,過幾日你就要離京了吧?我在公主府給你設啟程宴。” 見秦王沒直接答應,她笑道:“放心,不會有旁人知道,傳不出去,我這個當姐姐的只是想好好感謝你順便為你送行。” 齊譽頷首:“好。” 這幾天齊譽偶爾來看看阿煙,可是阿煙覺得自己變得很怪,明明看不見他的時候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