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女子大概只報喜不報憂, 會說:王爺, 你不在我也將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條, 不用擔心。 但阿煙不同,她說自己管不好王府這麼大的一家子,說自己能將自己的小鋪子管好就不錯了。 女子說著還忍不住掉眼淚,惹的齊譽又是心疼的緊。 當然,阿煙說的最多的就是,我好想你。 說了許久,阿煙抬頭看他,鼻子紅彤彤的瞧著可憐巴巴。 杏眸裡還含著淚珠,隨著她的動作劃過她的臉頰,落在齊譽衣衫上,直直的往裡去。 明明不帶溫度,可齊譽像是被燙到似的,心裡泛起酸澀,將人摟的更緊。 “嗯,我也是。” 阿煙瞪大了眼睛。 她從未聽過他說過這種話,於是連忙追問:“王爺,你也想我嗎?” 她迫不及待的看他的表情,就見男人眸色深深,卻不肯開口了。 “你說,是不是很想我。” 剛哭過的姑娘,眼尾泛著紅暈,衣襟也被她掙的鬆散,露出光潔漂亮的鎖骨。那裡曾是他的戰場,他留下過很多次痕跡。 齊譽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做出一個吞嚥的動作。 阿煙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仰著頭承受。 待一刻鐘後到達攝政王府,胡巖識趣的叫人將馬車直接駛向主院,還讓丫鬟們都離開,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孤零零的馬車。 許久之後,王府裡的僕從們將燈籠都點亮,透過車簾映進來一點微弱的光,照亮女子潔白的肌膚。 阿煙握手成拳打了男人的肩膀一下,被大掌握住,二人十指相扣。 後來,齊譽用薄毯將人從頭到尾裹住,直接抱進房間裡。翠紅和柳綠沒敢睡覺,如翠紅猜測的一樣,一晚上叫了三次水。 柳綠實在困的不行了,問翠紅:“王爺還會叫水嗎?” 翠紅搖頭:“應當不能了,總要顧忌著王妃的身子骨。” 以往也是最多三次,最少一次,總之不會讓王妃太難受。 帳內,阿煙累的不想動,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於是說道: “今天碰見陛下了,他好像是偷跑出來的。” 面帶薄汗的男人動作沒停,索性低頭吻上她的唇。 “唔……” “乖,專心些。” 被阿煙提及的小皇帝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被三哥發現了,他正喜滋滋的往太妃娘娘宮裡去。 “母妃方便見面嗎?” 母妃禮佛之後,母子二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每次都要等母妃不念經的時候才能說上兩句話。 老嬤嬤進去傳話,過了會走了出來笑著將皇帝迎了進去。 “給母妃請安。” “陛下,快來坐。” 徐太妃面白慈目,衣著樸素,她手上還捏著一串念珠,身前放著開啟的佛經,似乎方才正在唸經。 “母妃,朕是不是打擾你念經了?” “沒有,”徐太妃叫人將佛經好好的放起來。 “陛下,您來太妃娘娘高興!”有個侍候多年的老嬤嬤說話,小皇帝聞言笑容更盛。“那朕明日還來。” 徐太妃不贊同的道:“莫要耽誤陛下的大事,陛下日理萬機,想必忙碌不已。” 小皇帝嗐了一聲,道:“就這幾天忙而已,那是因為三哥不在,若是他在宮裡這些事情就全由於他處置便好。” 說完,小皇帝才反應過來不可說這些,他看向徐太妃,果然見她笑容淡了一些。 “母妃,三哥他真的沒有半點二心,若是他有什麼旁的想法,何苦輔佐朕一年多,不如當初就……” 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帝怎麼會不知道他權利滔天? 可是他還知道,三哥他當真沒有異心,全心全意都是為了大曆好,都是為了他好。這樣的三哥,他怎麼能對他不信任? 母妃的擔憂他明瞭,所以每次來他都會說三哥的好話,可不知道是不是事與願反,母妃越發的不滿三哥。 “陛下,皇位是你一個人的皇位,大曆也是你的,不該讓旁人來沾染。所謂利益燻心,就算再無慾無求之人,面對滔天的權勢時間久了,也難免產生旁的念想。” 徐太妃頓了頓,見小皇帝似乎有點不高興,於是她話音一轉,溫柔了不少:“母妃也是擔心你,只要陛下好,一切就好。” “朕知道,母妃放心。” 小皇帝想將這茬岔過去,於是叫人將東西呈上來。小皇帝邊說自己在宮外的經歷邊介紹東西: “母妃您看,這都是南疆的玩意,還有這個,蓮花香膏,是三嫂鋪子裡賣的,這是最後一盒她特意叫人取來的。” 徐太妃溫柔笑了笑:“多謝陛下惦念。” 母子二人又說了會話,小皇帝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娘娘,陛下親近您。” 老嬤嬤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準備找個地方放好。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