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阿煙將窗子合上搓了搓手,惆悵道:“可惜,我估計沒機會能看見了。” 詹公子說那時候怕是隻有皇室才能登上摘星閣。 “阿煙,”對麵人叫她,阿煙抬頭,就見他一臉鄭重,“多加小心。” “什麼?” 沒過一會,阿煙就提著裙襬下樓了,而久久未歸的秦王則是冷著臉回到宴席上。胡巖看了郝仁一眼,郝仁朝著他搖頭示意秦王不高興。 胡岩心想:我用你告訴我?誰看不出王爺不高興? 只是他不明白,不是見到阿煙姑娘了嗎?為何不見喜色? “阿煙,怎麼去了這麼久。”回到座位上,點好的菜都上全了,詹長寧體貼的給她倒茶,溫聲問道:“方才烈兒還要我帶他去找你。” “哦,我慢了些,”她岔開話題,喝了一口茶水,暖意順著指腹傳遞過來,面上的不虞總算是散了一些。 吃飯的時候,詹長寧十分照顧二人,不是給阿煙夾菜就是給烈兒夾菜,時不時的為二人添茶倒水,侍候的比跑堂夥計還要周到。 阿煙裝菜的碟子裡放了幾塊紅燒肉,她就著米飯一同吃下,濃香在嘴裡散開,裡面大概還加了什麼秘製調料,不顯油膩帶著草木清香。 她邊吃邊偷覷詹長寧,男人眉眼溫和,唇邊總是帶著一絲笑意,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壞人? 秦王三番兩次叫她小心詹長寧,剛開始阿煙還當回事,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阿煙覺得詹長寧比齊譽溫和多了。 如果非要比較的話,那詹長寧就是兔子,齊譽就是大老虎。 想到某人冷峻的臉,再想到毛茸茸的老虎,阿煙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阿煙,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詹長寧給她續了茶水,阿煙趕緊阻止,“沒什麼,我來就好,麻煩詹公子了。” 正是晌午用膳的時辰,宮外的百姓們在吃飯,宮裡的貴人們自然也是。只不過菜式豐富,精緻的讓人不忍下筷。 佈菜的大太監服侍皇帝,皇后這邊則是由她的貼身嬤嬤。一頓飯吃完,帝后二人起身轉到另外的榻上,皇帝躺在皇后腿上。 皇后緩慢輕柔的為他按壓頭部,屋裡的暖香讓人身心放鬆。 “陛下,您就在這歇歇吧,最近太累了。” 大曆皇帝的臉近在咫尺,上面滿是風霜的痕跡,甚至鬢角微白,處處透著他年歲已高。 五十六歲的年紀,自然不小了。但是身在皇位,誰又嫌坐的時間長?如今太子已然二十有三,不知何年何月能登上那個位置。 心思轉到這,皇后忽地驚起一身冷汗,趕緊轉了念想,手下的動作更加柔和,她道:“陛下,過了年這些孩子們就都又長了一歲,小公主的及笄禮放在夏日可好?” “就和生辰禮一起辦,聲勢浩大些也挑不出毛病。” 皇后是所有孩子的母后,這些事本不該她來操持,但小公主頗得皇帝寵愛,皇后便將此事攬了過來,還被皇帝稱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