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很近, 近到他能感受到她的怒氣。 為了詹長寧而跟她生氣? 回憶起這幾個月的相處,齊譽確定沒見過她這樣。 心裡泛起酸脹的感覺,他低聲問她:“所以,你非要和他走的這麼近?” 阿煙此時猶如一團炭,直接被他這句話點著了:“我要如何關你何事?王爺,你未免管的太寬了些。” 說完,阿煙推開他,直接帶著大將軍離開,步伐快的像是在逃。 暗色裡,頎長的人影如同塑像似的一直未動,許久之後郝仁看不過去,跳出來低聲稟報:“王爺,姓詹的已經走了,阿煙姑娘那邊一直有人跟著。” 說完沒聽見聲音,郝仁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想若是胡巖在就好了,起碼能勸勸王爺。 阿煙姑娘估計就是姑娘家鬧脾氣,王爺哄哄就好了。可惜啊,郝仁暗自搖頭。 自家王爺就是一塊冰,又怎麼會說這樣的軟話? 秦王是不是冰阿煙不知道,阿煙只覺得他有病! 同心蠱已經解開了,而且他不是要娶什麼勞什子王妃嗎?那又總在她面前出現做什麼?氣她嗎? 越想,阿煙越氣,最後難過的坐在院裡崩潰大哭。 幸好今夜王姐不在,她哭的酣暢淋漓。 小姑娘將自己縮成一團,在不算寬敞的庭院裡卻顯得那樣孤獨。 外面守著的暗衛對視一眼,到底將這一訊息告訴秦王了。 “哭了?” “是,不過哭了一會就回房休息了。” 齊譽揮揮手,屋裡人都退下,只留下一盞跳躍的燭火,將男人的俊臉照亮。他長眉擰著,右手輕輕摩挲茶盞邊緣,翻轉後他的視線落在小指上,上頭的齒痕已經淡了不少。 齊譽用拇指去觸碰痕跡,腦海裡想到倆人分別前她的話。 “我要如何關你何事?” 蠟燭搖晃,屋裡的光暗了下來。齊譽回過神時,他的指甲已經將小指摳破,流出絲絲紅色血跡。 隨意的擦了一下,齊譽拿起杯盞,將那杯乳茶一飲而盡。 昨晚哭的太厲害,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皮還有點腫,阿煙對著鏡子用雞蛋滾了一圈,總算看起來恢復不少。 但還是被店鋪裡其他人看出來,甚至桂圓和桂平義憤填膺道:“東家,是不是昨日一起出去的那個小白臉欺負你了!” 桂圓擼起袖子,咬著牙道:“東家別難過,我這就去教訓他!” 桂平點頭,作勢也要跟著一起去。 “哎,你們兩個回來!”王姐趕緊拉住人,阿煙也快步過來拉著兩人從門口回來。 “沒有,就是昨晚睡的晚了。” “對,”王姐附和著,“最近東家夜裡都休息不好,我說陪著她,她還不讓。” 阿煙總不好讓人家總離家在這睡,所以笑著說沒關係,睡的很好,就是晚上看書看的入神了。 桂圓和桂平半信半疑,總算是消停下來。 還沒到開門的時辰,眾人各司所職,擺貨收拾衛生,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