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煩。 “戴了。”雀兒扶著自己的手臂,只覺得渾身發毛,“也不知道怎麼就爬我身上了,什麼時候爬的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雀兒下意識的朝著阿煙看過去。 阿煙正側頭和春桃說著什麼,少女眼神清明一臉的人畜無害。 雀兒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不可能是她。 就憑阿煙那半吊子水平還能養好蠍子?平日裡養幾條小蟲子玩就不錯了。 因為出了差錯,村裡人叫所有年輕人都下山,只剩下幾個年長之人留在山上探查,看看是否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阿煙後背竹簍子蘑菇不多,臨分別時春桃叫住她,說要分給她一些。 “沒關係,只有我自己吃的也少。” 阿煙笑著揮手,朝著自家去了。 祖父生前是個怪老頭,所以院子建在偏僻之地,靠近小溪旁只有他們一戶人家。 不用走近,阿煙眼睛掃了一圈大門就知道,有人來過了。 “大將軍?” 推門進院,阿煙將揹簍放在地上,開始彎腰喊。 “大將軍你在哪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叫人,可片刻後從牆角處的柴火堆裡爬出來一隻小蛇,一掌的長度食指粗細,碧綠的顏色黝黑的眸子,正嘶嘶吐信子似在回應她。 “今天來人了對嗎?”阿煙蹲下用後伸出手,小蛇乖巧的纏上她的手腕,像是一隻碧玉鐲子,小腦袋撞了阿煙一下。 這是阿煙和它的暗號,一下表示是,兩下表示否。 這座小院只有三間房,兩間是臥室,中間寬敞的堂屋連著,最西邊有一間雜物間。祖父祖母活著時,兩個屋裡都有人,現在長輩都不在了,東邊那個房間就被阿煙鎖上了。 邁步進入堂屋,阿煙掏出腰上的香囊,但裡面根本不是避毒蟲的藥,反而是一把乾巴巴的肉粒。 將肉粒捻成粉末灑在地上,不一會就跑出來兩隻可愛的蟲子。 “哎,大寶二寶,你們倆別光顧著吃,來了幾個人?” 兩隻蟲子像是夏日草地裡的甲蟲,背上有厚實的殼子,但比尋常蟲子大一些,差不多一個指節大小,且生的圓潤有光澤,有種虎頭虎腦之感。 明明長的一模一樣,但阿煙煞有其事的一會看這隻叫大寶,一會看那隻叫二寶。 蟲子當然不會說話,但阿煙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摸了摸下巴,帶著大將軍往祖父房間去。 房門上的鎖還在,如果不細看的話還以為什麼都沒發生。 但阿煙的視線放在地上,有兩點已經乾涸的血跡。 蹲下後阿煙將大將軍放下,只見小蛇靠近後嗅了嗅,然後晃悠腦袋撞了阿煙手腕兩下。 這是沒毒的意思。 阿煙轉頭看吃肉渣的兩隻蟲:“你們兩個咬的?” 大將軍有劇毒,咬過之後流下的血也帶毒,屋裡還有其他幾個寶貝也都有毒,只有兩隻甲蟲無毒。 吃肉渣的大寶邁著小短腿圓潤的爬了過來,阿煙這才注意到它後背的殼子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