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訊息後,三哥將手頭所有的事情分配下去,立刻策馬往回趕,馬都要跑斷氣了,總算是來的及時。 男人臉上的急色不是假的。 若是阿煙在牢裡吃了什麼苦頭……胡巖想,他三哥會殺人。 “是,”胡巖緩過神來,道:“對了三哥,李四我也懲罰了,這小子估計得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 李四被安排保護阿煙,卻照顧不周保護不利,不等主子吩咐,他自己跑去領罰了。 “錢先生那裡,安排了嗎?”齊譽冷聲道:“看好他。” 胡巖下意識的道:“三哥,我覺得不可能和錢先生有關,他跟著你多年盡心盡力,只是有些老古板,對阿煙姑娘有些偏見而已。” “想要誣陷一個人,偏見就夠了,當偏見到一定程度,就成了偏執。” 齊譽目光看著遠處,看樣子不像是有緩和的餘地,胡巖只能領命,讓人暗中監視錢先生。 又吩咐了幾件事,甚至關係到了當地知府,胡巖冷汗直下,心道:這些人真是瞎了眼了,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阿煙。 他三哥拿阿煙姑娘當心頭肉似的,碰不得傷不得。 等吩咐完胡巖離開,齊譽才發現水聲沒了。他轉過身,就見屋裡點著蠟燭,而門上有一道纖細的影子,許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往門上貼了貼,想聽外面在說什麼。 齊譽背過身揮揮手,院裡的侍衛全部退到院門口。如此一來,誰都看不見這幅景象了。 哪怕是影子,都看不到。 門打開,剛沐浴過的小姑娘裝作驚訝的樣子:“你在門口呀?” 齊譽唇角幾不可查的翹了翹,“嗯。” 阿煙抬起一張笑臉:“我餓了,陪我吃飯吧。” 剛洗過身上,頭髮還沒擦乾,順著髮梢往下滴落水珠,齊譽看著水珠滾落,道:“頭髮擦乾一些。” 阿煙滿不在乎:“沒事,一會自己就幹了,叫人收拾一下房裡吧。” 都是水汽,還有她用過的洗澡水。 齊譽帶她去了隔壁房間,阿煙光是看著那厚厚的幾摞書,就知道這是他的房間。 “我們怎麼不住客棧了?” “之前沒尋到合適的地方所以才在客棧將就,還是住在這方便。”他坐到桌子旁,倒了兩盞茶水。 大概是餓的狠了,阿煙吃了兩碗肉餡餛飩,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吃撐了。 現在外面天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按理說該入睡,可是阿煙白日裡睡了一覺,自然睡不著,便央著齊譽帶她出門。 “這裡晚上應當也有鋪子開著吧?” 阿煙覺得自己越發的大膽了,竟然還要求他做事。想想也是,他來邊關是為了處理事情,應當忙的很,估計沒時間陪自己。 睫毛垂下,她小聲道:“算了,你去忙吧。” “換衣服。” “什麼?” 齊譽挑眉:“不是想出去逛嗎?換衣服。” 一炷香後,阿煙換了身衣裳,還將頭髮挽起,戴了漂亮的珠花。只是沒等走到院子門口,就見過來個一瘸一拐走路怪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