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滑,王爺,我給你倒茶。” “剛見完詹公子,他也來大曆了,我還把自己做的新口脂給他看,他說還不錯……” 小姑娘如百靈鳥似的將她和詹長寧的談話和盤托出,齊譽叩著膝蓋的手停止,他凝視著她欣喜的面龐,道:“還有嗎?” “沒有啦,”她杏眸圓睜,似乎明白了什麼,“王爺,你不會吃醋了吧?” 齊譽別過頭看窗戶,說了一句不是。 自那日之後,齊譽告訴阿煙,若是出行見詹長寧,必須帶人和她一起。阿煙問他為什麼,他只說詹長寧沒安什麼好心。 可是阿煙沒覺得,詹公子性子溫和愛笑,而且他們只是生意上的往來,那點錢對於阿煙來說很重要,但她覺得對於詹家來說,算是九牛一毛吧,他不至於為了這點銀錢害自己。 阿煙就是覺得他醋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死鴨子嘴硬。 這天,阿煙收到一封請帖,竟然是守城將軍夫人給她遞的。從山野鄉村長大的阿煙不懂該怎麼辦,拿著請帖去找齊譽。 “王爺,那位王夫人認識我嗎?怎麼突然請我。” 請帖做的漂亮,描金邊還用的花箋,阿煙翻來覆去的看,好奇又興`奮。 見她如此,齊譽嘴邊那句“你不必去”怎麼也說不出。 “想去?”他問她。 阿煙搗蒜似的點頭:“這是第一次有人邀請我,我還沒參加過什麼宴席,王爺,我可以去嗎?” 這是齊譽的房間,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他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前擺放一本阿煙不感興趣的書籍。修長的手指還搭在書頁上,她剛進來時他似乎想要翻頁,只不過被她打斷。 阿煙發現他的指腹在摩挲著書頁,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喝茶的時候也會摩挲茶盞邊緣,骨節分明的大掌在日光下格外的漂亮。 但,手背上的傷痕也格外的刺眼。 阿煙記起第一次見他時,他身上也都是傷,那時候她看見後只是搖頭感慨以為他是馬匪,但現在不同了,她會心疼。 上前握住齊譽的手,察覺到他似乎僵了一瞬,阿煙用自己柔軟的手捏他的手,心酸的劃過那些傷疤。 “很疼吧。” 她劃破手都會疼的掉眼淚,不敢想齊譽要經受多大的痛苦。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阿煙用另一隻手將他合住,溫聲道: “我有個好辦法!” 齊譽正欲開口說沒事,便察覺到手上有柔風吹過。 小姑娘低垂著頭,紅唇微張吐出溫熱的氣息,如同春風拂過般舒適,帶著別樣的酥麻感蔓延。 “往後疼的時候吹氣,很有用,”她笑著抬起頭,疑惑道:“王爺,你耳朵怎麼紅了?” “天熱,曬的。”他淡聲道。 事情定下,到了宴請那日,阿煙特意起早收拾一番。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心裡忐忑又欣喜,開啟門後,門前站在的男人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