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 彩霞捂嘴笑:“客氣。” 外面大志在等她,彩霞和丈夫慢悠悠的往家去,到家之後大志去收拾菜園子,彩霞去找母親。 “娘,是不是那個竹簡有什麼問題?”彩霞眼尖,發現她神色不對了。 坐在凳子上的王嬸子長嘆一聲,臉上的褶皺擠在一起,似乎蒼老了不少。見她這樣,彩霞更加確定了。 “娘,難道是……” “是。” “記得我之前問過老爺子,老爺子說早就燒燬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留著,還傳給了阿煙!” “村裡流傳的什麼價值連城的書籍,怕就是竹簡。” 彩霞也變了臉色:“那阿煙是不是都知道了?老爺子什麼意思,這是想讓阿煙知道還是不想讓她知道?” 屋裡安靜下來,半響之後王嬸子才緩緩的道:“大抵是他心裡有愧吧,所以他想將主動權交到阿煙手裡。” “娘,既然如此,我覺得還是別瞞著她了,讓她知道不是壞事。” 王嬸子思忱片刻,也點頭道:“是,你說的對,反正老爺子都留了線索,她早晚會知曉,不若讓她早點知道更能保護自己。” 晌午這頓飯喝了酒水,王嬸子打算洗把臉再去,到時候估計阿煙就醒了。可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不勝酒力,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孩子,”王嬸子叫齊譽,“阿煙醒過嗎?” “未曾。” 王嬸子笑了笑,道:“那好,我就坐這等,估計一會就醒了。對了,你們此次回來還走嗎?” 齊譽拉過凳子陪著在院裡坐下,如實道:“呆幾天再走。” 王嬸子點頭:“阿煙還適應你們那的生活嗎?這孩子沒了家人,瞧著柔柔弱弱實際上比誰都倔強,若是她哪裡做的不好,你多擔待些。” “她很好,”齊譽立刻接話,逗的王嬸子哈哈大笑,“看來你們小兩口感情不錯,要我說,就趁著年輕趕緊要個孩子,看你彩霞姐,過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到時候家裡也熱鬧。” 阿煙曾說過齊譽家的情況,王嬸子以為他家裡也如阿煙似的沒了家人,想著有孩子更熱鬧一些。 齊譽沒說話,王嬸子也換了話題,道:“阿煙啊,這孩子膽子說大也不大,說小卻是不小。因為村裡一些事情,導致她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實我不想讓她離開村裡,她祖父生前也說過,最好一輩子都在村子裡。” 齊譽似乎由這些話想到了什麼,眸色複雜起來。 到底酒勁沒完全過,王嬸子話密集了不少:“可惜這孩子是個倔強的,我怎麼讓她留在村子裡她都不肯。罷了,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齊譽啊,嬸子對你其實有事相托。” 身姿挺拔如竹的青年正襟危坐,立刻道:“嬸子請說。” 青年眉眼如畫,俊美的像是天上的仙人。不怪阿煙那個小丫頭稀罕他,著實是長的好看,光是看著都覺得心情不錯。 王嬸子笑的慈祥,道:“她今年才十七歲,和你相比年紀不算大,有時候還一團孩子氣,所以嬸子希望你多幫幫她,多擔待和寬容她。再有,她涉世不深,太過善良,外面的世界不見得都是彩色,定然也有陰暗的一面,嬸子望你能保護好她。” 回想起小姑娘讓那些黑衣人自相殘殺的畫面,齊譽其實不太贊同王嬸子說的嬌弱。她就像是蒲葦絲般,有她自己的韌性。 但,齊譽頷首稱是。 “哎,”王嬸子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等一會她醒來我要告訴她一些事情,大概這孩子會無法接受,到時候還要請你安撫她。” 青年抬起眼簾,斟酌片刻道:“不知嬸子要說的事情是什麼?可是和她的身世有關?” 王嬸子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了。不過她沒和齊譽說明情況,她只能先和阿煙說,若是阿煙想告訴齊譽,她自己就會告訴。 “此次出行,晚輩聽見了一個故事,”齊譽沒追問,反倒是扯開話題,道:“說南疆有一種秘法,將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用藥浴浸泡,待時間夠了之後,再將孩子放進蟲子堆裡,然後經過幾道程式,這孩子就變成了一種蠱。” 看著王嬸子神色大變,齊譽淡聲道:“嬸子,你可曾聽過蠱童?” 直到日頭西落,阿煙才揉著眼睛醒來,一睜眼就瞧見齊譽坐在書桌旁看書。 “頭疼嗎?”他問。 “不疼,是大志姐夫釀的酒,喝起來甜滋滋的還不會太暈。”她從榻上下來,先是過去檢視胡巖和郝仁,見倆人呼吸平穩面色如常,她才放心的回到屋裡。 “你在看什麼呢?” 剛睡醒的小姑娘,頭髮有些凌亂毛茸茸的可愛,湊過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