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長寧的馬車就挨著榮公主的馬車,足以可見榮公主對其的重視程度。下午時分, 總算是到了一座城池, 找了處客棧歇腳後眾人都昏睡過去,只有詹長寧洗漱後坐在屋裡研究蠱蟲。 “二爺,您歇歇吧。” 桌子上放滿了藥物和裝蠱蟲的竹筒, 僕從一直侍候詹長寧,知道他對巫蠱之術達到了痴迷的程度, 甚至年幼的時候還一度忘記吃飯, 活活餓出了胃病。 天賦是一方面, 但更多的是來自詹長寧自己的努力。 “嗯,倒杯水, ”詹長寧頭都沒抬, 繼續鼓搗自己的事情。僕從無奈, 叫人將飯菜又拿去熱了一遍。 晚上快入睡的時辰了, 詹長寧甚至已經洗漱好準備躺下, 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詹大人,快, 公主召見。” 門很快就開了,詹長寧邊穿上外裳邊跟著宮女走, 路上就已經將自己收拾整齊,甚至還將頭發重新修整一遍。 到了後,見房門開著,他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雖說整個客棧都被包下,但出門在外總是沒有皇宮安全的,榮公主未免太不小心。 “長寧,進來。” “是。” 進去後,就見榮公主趴在床榻上,身上只穿著絲綢質地的寢衣,她翹起的雙腳晃動,褲子就順著光滑的肌膚落下,露出白皙的小腿。 詹長寧視線定在地上,並未逾矩。 “長寧,我有點不舒服,你過來幫我看看。” “是。”詹長寧應聲之後立刻上前,忽視榮公主露出的玉臂,只盯著自己的腳下看,將長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他看診,榮公主則是好奇的看他。 這樣優秀又好看的男人,就是要配她這樣尊貴的女人才是。南疆王是她爹,王后是她娘,將來的南疆王是她兄長。如此看來,她想要擁有詹長寧,似乎完全夠格。 只是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榮公主,那就是詹長寧本人似乎並不願意。 “長寧,”榮公主歪頭看他,“公主府正在建造,你往後要跟著我住進公主府。” 詹長寧未言語,半響之後他鬆開手,溫聲道:“公主今日舟車勞頓,但脈象上看還不錯,睡前叫人將煮好的湯藥喝下,公主便能安然入睡。”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詹長寧明明是才弱冠而已,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但可能在宮中久了沉澱下來,身上帶了沉穩氣質,即便面對王室中人也不卑不亢。 他漂亮的唇一張一合,規矩回答道:“臣是王上派來給公主看診的巫醫,將來若是王上允許,自然要接著給公主調理身體。” 榮公主哼了哼,似乎不滿這個答案。 “那本公主的府中可不養閒人,且只有本公主的男人才能住在府裡。” 詹長寧不做聲,榮公主有些惱了:“滾出去!” “是。” 從房裡出來,就見幾個房門探出好奇的腦袋,大概是聽見榮公主那聲喊了吧。 詹長寧的僕從一臉焦急,見他出來趕緊迎上去。“二爺,您沒事吧?公主沒為難您吧?” 詹長寧搖頭:“無事,回去睡吧。” 詹長寧性子溫和,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可僕從覺得這不是榮公主羞辱他的理由。是,她是貴為一國公主,可他們家二爺也是天子驕子啊!怎麼可能會和旁的男人共侍一女? 雖然榮公主到現在也沒有男人,可她不止一次提過,將來要多養幾個面首! 他們家二爺怎麼會受如此侮辱! 越想越氣,直到第二天僕從都沒緩過來,倒是詹長寧,面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意,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差點忘了,”僕從緩過神來,將信紙交給詹長寧,道:“一早收到的訊息。” 展開之後只有一行小字,詹長寧略顯驚訝,但隨後笑容變大。 “阿煙姑娘竟然交貨了,我還以為她忘了我們的約定。” 眼前閃過少女的笑顏,詹長寧吃驚於她竟然如此守諾。 他喜歡守諾的人。 僕從問:“二爺,不是說阿煙姑娘入了大曆境內嗎?” 之前他們的人查不到人在哪,所以猜測人直接去了大曆,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又如何能暢通無阻的越過邊境? 猜測她身邊那個男人身份不一般,但怎麼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訊息,最後詹長寧猜,他不是南疆人。 “嗯,正因為如此,她的真誠才尤為可貴。”詹長寧笑意更濃,“她送來的東西切記要用心售賣,打出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