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人情緒很激動,看樣子像是要動手,阿煙朝後退了一步,根本就沒碰到人,他就倒下了。 李四眯著眼睛,覺得這小子可能是在訛人,於是他安撫道:“交給我。” “喂,”他走到那人旁邊,伸腳踢了踢,“別裝了,要不要我請人給你扎針?還是直接給你送衙門去?” 一般的地痞流氓聽見衙門也就怕了,李四想著,他肯定就起來了。卻不想,那人渾身抽搐著,臉色越來越不對,最後面若金紙,看起來像是要不行了。 “來人,有大夫嗎?趕緊叫大夫!”阿煙大喊道:“這有人病了!” 李四蹲下身檢視,伸出手指在他鼻息下,已經感覺到他呼吸微弱了,而且唇色發紫,更像是中毒了。 很快,就有大夫來了,李四力氣大,將人挪到一旁的陰涼下,讓大夫診治。 附近的百姓們好奇,慢慢的圍了過來,還有人對著阿煙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 “對,就是她,說不定是她下毒!” “怎麼可能,小姑娘不會如此狠毒的心。” “那誰知道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議論聲紛紛入耳,說什麼的都有,阿煙強自鎮定,想著和自己沒關係,等一會大夫診完脈就知道了。 過了會,大夫皺著眉頭咦了一聲:“這可真是奇怪了,他沒中毒啊?” 有百姓接話:“那是怎麼回事?突然倒下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老大夫也疑惑:“這種病症……” 他剛想說沒見過,突然想起來什麼,眉頭卻緊緊的擰在一起,道: “看情況更像是中蠱了。” “誰中蠱了?” 人群讓開,一位眼神渾濁的老者走了進來,李四喜道:“錢先生!” 阿煙也跟著喊了一聲,十分懂禮。 錢先生只點頭,算是回應,問這裡發生了什麼。有百姓主動給解釋,還指著阿煙道:“就是和這位姑娘發生衝突了,然後就倒下不起,大夫說是中蠱,但是咋可能嘛!” “是啊,怎麼會?這裡是大曆又不是南疆,大曆人可不會用蠱,說不定這人身患什麼疾病。” 不少人都深信男子自己有問題,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的聲音摻雜在裡面,堅持說是和阿煙接觸後男人才倒地的。 “中蠱?”錢先生視線落在阿煙身上,直接挑明道:“聽說阿煙姑娘就是南疆人,可否幫忙看看?” 剎那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大家齊刷刷朝著阿煙看過來。 南疆人!南疆人為何會在這? 有人小聲道:“聽說南疆子民人人會煉蠱,只要他們想,可以給任何人下蠱,天哪,我們還是離她遠一些。” “是啊小心點,別被她下蠱了。” 沒過一會,不少人都遠離阿煙,眼神帶著敵意看她。 阿煙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咬著唇上前給那個男人看。 李四急死了,尋思阿煙姑娘不可能無緣無故給旁人下蠱,這肯定是誤會。 過了會,阿煙面色奇怪,李四忙問道:“姑娘,怎麼樣?” “他中蠱了。” 眾人譁然,片刻後,現場猶如燒沸騰的水,吵鬧起來。還是錢先生揮揮手,道:“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望各位嘴下留德。” “阿煙姑娘,能否幫他解蠱?” 阿煙摸了一下腰間的葫蘆,點頭道:“可以,不過需要用一些藥材還有銀針。” 老大夫說他那有,眾人就移步去了醫館。到這之後,就沒多少看熱鬧的百姓了,但是來了一個滿臉淚痕的年輕婦人,說是男子的姐姐。 李四攔住人,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道:“在給你弟弟治療,在外面等吧。” “弟弟啊!弟弟!” 婦人哭嚎聲很大,阿煙銀針差點沒拿穩。 屋裡站著老大夫和錢先生,他們二人作個見證。 錢先生將房門開了條縫隙,小聲的道:“若是你想見弟弟,就小聲些,不要耽誤治療。” 許是這聲告誡有用了,婦人哭聲小了不少,阿煙不再理會外面的聲音,專心致志給這人解蠱。 幸好他中的是普通的蠱蟲,阿煙沒費力氣就將蠱蟲找到。 “好了,再讓他修養幾天就能恢復。” 阿煙擦了擦汗水,將剛才賣力氣的大將軍塞了回去。老大夫眼神灼熱的盯著葫蘆,討好的笑道:“姑娘,不知你養的這個小蛇,可否割愛?說來也巧,我正好卻一味藥材,那就是蛇膽,但是普通的蛇膽不成,就得毒性強的蛇才可以。” “不行,”阿煙立即將葫蘆放在後腰處,做出防備的姿態:“這是我養的寶貝,不會給任何人,更不會讓人取膽。” 老大夫見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