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纖細,指甲乾淨圓整透著嫩粉的光澤。再往上看,清澈的眸子帶著欣喜,確實高興的緊。 只是幾杯之後,事情的走向變得不可控。 齊譽太陽穴突突跳起來,他緊繃著身子,對她道: “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夜色深重, 主院裡燭火微微搖曳,空氣中彌散著果酒的香氣, 濃重的猶如一汪水似的, 將人沉溺其中。 面色潮紅的小姑娘眼睛緩慢的眨了幾下,雙臂如同藤蔓般掛上男人的脖頸。 “夫君,你別晃, 晃的我都看不清了。” 她不滿的嘟囔著, 剛喝過果酒的紅唇飽滿的像是成熟的果子,除了果香外還散發著獨屬於她的馨香。 香氣化作鉤子, 溫柔的勾住齊譽的心, 原本淡定如山的男人閉了閉眼睛。 他怎麼就縱著她,最後變成現在這樣? 身體僵硬的像是石頭,可女子軟的卻像是一朵雲, 輕飄飄的落在腿上,帶來癢意。 她靠近他, 和他說話, 可齊譽沒聽清她說什麼, 燥意全身而起,他知道那是什麼含義。 閉上眼睛重重吐息, 寬大袖子下的手捏緊, 再睜眼時, 他眼神冷了下來: “下去。” 大概是倆人的身高差太多, 她能蜷縮著身子整個人都落在他腿上。上半身支起腦袋靠在他胸膛上, 兩隻手臂則是掛在他脖頸上,再十指相扣穩定住。 如果不是她眼神迷離面帶醉意, 他都要以為她裝醉了。 “下去?下哪去?你別晃呀,我頭都要被你晃暈了。” 女子吐息如蘭, 他脖頸被吹的更癢,熱氣順著蔓延至全身,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幾下。 阿煙微微仰頭看向他的臉,嬌嗔道:“都說了不許晃。” 她直接伸手去撫他的臉頰,可是這樣一來身體就失去支撐,搖搖欲墜。 眼看著她就要跌在地上,如了他的願離開,可……齊譽抿著唇,還是在她要掉下去的時候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為了和他一起用膳,阿煙還特地換了身衣裳,是繡娘新做的煙霞裙,顏色漂亮不說款式也好看,尤其是在腰間放了條腰封,更顯女子身材婀娜窈窕。 阿煙雙手捧著大曆冷麵秦王的臉,還湊近看他,想知道為什麼他老是晃來晃去。 三指的距離,近到讓雙方可以在對方的眼睛裡看見彼此。 “聽湯伯說,你最近很辛苦,”她覺得眼皮有些重,但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對了,讓王爺高興。 “所以我叫你過來吃飯,想和你多說說話,我記得在村裡的時候,你很喜歡吃我做的炒青菜,所以我就做了兩道。” 齊譽視線往桌子上掃過,滿桌子的飯菜倆人自然吃不完,但是有兩個盤子幾乎空了。 他難得的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入口便知是她做的,更何況席間她不停的暗示,問他合不合口味。 “你知道什麼呀?”阿煙覺得有點困了,就閉著眼睛說話,“那你說,燒雞好吃還是我做的菜好吃?” 如此行徑和三歲小童沒什麼區別,齊譽微微偏頭不做聲。 “說嘛,”她兩隻手將他的腦袋轉過來,更湊近了一些等待他的回答。 閉著眼睛的小姑娘面帶紅暈,嘴唇微張的模樣,就像是山中的妖精似的,要將過路的人引入密林,吸食掉對方的精氣。 齊譽眼神暗了暗,攬住她腰間的手收緊。 有一顆深埋土下的種子,正在生出嫩芽,努力成長,甚至不懼阻攔,肆意的冒出來。 齊譽呼吸重了,他閉上眼在心裡默唸:只是因為同心蠱。 再睜眼時,就和杏眸水潤的姑娘對上視線。 果酒依舊是酒,而且酒勁綿長,此刻她眼尾也添了一抹紅,讓她看起來更加美豔昳麗,讓人心臟跳的更快。 “齊譽,你聽,有打雷聲。” 咚咚咚的,響在她耳邊,讓她害怕的往他懷裡縮。 “我最怕打雷了,齊譽,我怕。” 從未聽她說過害怕二字,就算她被打雷聲嚇的臉色發白全身顫抖,她都不曾說過害怕。 齊譽剛想將她強行放下去的心思淡了,若是現在將她扔下,她肯定會哭。 “沒有打雷。” “有,我聽見咚咚咚了,”她伸手環住他勁瘦的窄腰,再次往他懷裡靠,“有,齊譽,在打雷。” 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屋裡的燭火發出噼裡啪啦一聲輕響。昏黃的光將倆人的影子投在牆上,看起來親密無間。 “嗯。” 男人從喉嚨裡溢位一聲,然後大掌捂住她的耳朵,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