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錢夫人一時沒了主意。 錢先生則是站定,之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為今之計,只能自救了。” 翌日天沒亮,秦王府的侍衛就護送錢家人返老家去。馬車路過一間鋪子時掀開一角,而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點了點頭。 “爹,爹,吃。” 男人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烈兒吃。” 說完,李續寧抬頭,就見馬車已經走遠了。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不想下午的時候收到飛鴿傳書,胡巖面色嚴肅的去報告給齊譽。 “三哥,錢先生一家被劫走了。” 正在書寫的齊譽抬頭:“我們的人可有傷亡?” 胡巖:“有幾個受了重傷正在原地救治,剩下的都是輕傷。” 修長的手指拿著狼毫筆,寫下的文字格外遒勁,片刻後他放下筆淨手,沉聲道:“對方來歷?” 胡巖苦著臉:“不知道啊,甚至都沒露臉,不過傳回來的訊息說功夫不錯。” “豈止是功夫不錯,”齊譽撩開袍子坐下,長臂伸展推開窗子,頓時涼意順著窗戶往屋裡灌,冷的胡巖一哆嗦。 “怕是有備而來。” “三哥的意思是……”胡巖斟酌道:“錢先生,早就和人串通好了?” 齊譽神色如常的看著院裡,就見地上的花草已經枯黃一片了。 “邊關處處都是王家人,想要知道點什麼易如反掌。” 胡巖琢磨過味了:“三哥的意思是,我們在邊關的一言一行都被太子他們知道了?那阿煙姑娘豈不是也暴露在他們眼前了?” “從她跟著本王進入大曆國的那刻起就已經被人知道了,即使不在京城,他們依然忌憚本王,自然要詳細打探。” 不止對秦王如此,對其他的皇子也是這樣。更何況當年秦王最得皇帝喜歡,也是王爺裡唯一一個賜封號為“秦”這等尊貴榮耀。 所以太子沒登基前依然怕發生什麼變故。 胡巖明白了,怪不得三哥早早就讓他準備著,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一切了。“三哥的意思是,太子一黨劫持了錢先生他們?難道是想用錢先生威脅三哥?” “大概是想套出更多關於本王的機密吧。” 胡巖沉默了一瞬,因為他在想三哥有什麼秘密怕被旁人知道,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來,尋思太子劫持錢先生算是做了無用功了。 “對了三哥,明日就是解蠱的日子,你得回漠城。” “嗯。” 這邊阿煙也在算計,尋思齊譽怎麼還不回來。他不在,偌大的王府瞬間就沒了煙火氣,她都不想回去了。在鋪子裡忙活,總比回去孤零零的強。 晌午飯口的時候,鋪子裡人不多,阿煙讓翠紅他們幾個歇著,她去對面的酒樓裡定飯菜,正好送過來也方便。 定完午飯回來,阿煙瞧見自家鋪子旁邊的布行似乎上了新貨品,她腳尖一轉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