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聽錯了吧。” 不過他視線一掃,落到詹大少爺的手腕上, 見紅腫的地方隱隱滲血。 “大哥, 手怎麼了?” “啊, 沒事,就是不小心碰的, ”詹大少爺將袖子垂下, 強撐著笑意道:“二弟是要出門嗎?這次回來能在家呆多久?” 詹長寧在都城, 一年才回來一次罷了, 詹大少爺說什麼也得侍候好這位爺。之所以隱瞞酒樓的事情, 無非是怕詹二多想。 他曾說過,讓詹家人謹言慎行, 不要抹了他的面子。 “呆上一陣,”詹長寧轉身往外去, 還側頭溫和的對著詹大少爺道:“大哥,一同出門逛逛吧。” “好,好。”詹大少爺顧不上身上的傷,忙不迭的跟上。 瞧著不像是親兄弟,倒有點像主僕似的。 另一邊,用完膳的小姑娘垂眸快步走,不肯理會身後之人。 好不容易來到大城池,阿煙還想著多呆些日子,畢竟出門就是散心,一路遊山玩水到達都城多好呀。 可是齊譽卻說,明早就走。 阿煙不肯,想要再逗留幾日,齊譽不鬆口。 就因著此事,阿煙有點不高興。她步伐飛快,迅速將齊譽甩在身後,只是腿上的擦傷未好,走路快了布料磨的她更疼。 正好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阿煙尋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 大將軍探出腦袋,被阿煙一把按了回去。 “怎麼?你也要惹我生氣嗎?” 小姑娘兇巴巴的,大將軍可不敢惹她,趕緊裝死。可這讓阿煙更為火大,想起那個油鹽不進的男人。 平日裡他總是冷著臉不愛說話,這也就罷了,可是吵架的時候不說話是怎麼回事? 她都說了,可以商量著,明擺著給他臺階下,可他依舊淡聲道:“明日必須走。” 氣的阿煙登時覺得委屈,差點掉眼淚。 現在附近無人,阿煙擦了擦眼睛,告訴自己不許哭。 粉雕玉琢的姑娘坐在那,很快就吸引附近過路人的視線。不遠處的齊譽停下步伐,深邃的長眸看著她,卻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身後的郝仁道:“主子,是否需要請阿煙姑娘回家?” 也不知道倆人怎麼了,他剛找到人,就見阿煙姑娘甩下自家主子走了,估摸著是鬧彆扭。郝仁見主子不主動,便想著他去也是一樣的,聽人說姑娘家就得哄著,多說好話。 主子做不到,只能他們這些下屬來了。 “不必。” 齊譽負手站在那,低聲說完也不看阿煙的方向,反倒是瞧人家擺攤的。 “這位客人,看看吧,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都城的姑娘家都用呢!” 擺攤的是個成了婚的婦人,一眼就看明白怎麼回事,於是笑著推薦道:“您給心上人買上幾樣,當作小禮物送給她,保管她高高興興的。” 攤販賣的自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郝仁心想誰會買這個啊,尤其是他們家主子,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