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倆人鬧的彆扭? 可是,明明是他惹的自己不愉快,他彆扭什麼? 這麼一會阿煙腦子裡轉了許多的念頭,忽地聽見外面有細微的響動聲,嚇的立刻朝著齊譽懷裡鑽。 車外的草叢裡,一隻野兔跑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野兔還停留了一下,似是好奇這裡出現的奇怪東西,甚至低頭啃了幾口野草才跳躍著跑遠了。 車裡,聽見外面有響聲的阿煙,想都不想直接攬著齊譽的精壯的窄腰,將整個人都擠在他懷裡,纖細嬌弱的身子微微發顫。 齊譽低下頭,只能看見小姑娘凌亂的發頂。 簪好的珠花不知滾到哪裡去,烏黑的發像是綢緞似的,順著她腦後一路披散在他的手背上,隨著她在他胸口處蹭來蹭去,髮梢便成了小刷子,癢意順著手背一路向上,讓他口乾舌燥。 巫醫的話猶在耳旁,他說必須要和下蠱之人有魚水之歡,方能壓制住蠱蟲,否則蠱蟲會越發的躁動,反噬也會一天比一天重。 臨走前男巫醫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同心蠱都是下給外來人的。” 深邃的眸子劃過異樣,他有許多話想問她,但剛啟唇,小姑娘又將他摟的更緊一些。 深深埋在他胸膛前的腦袋拱來拱去,少女瑩潤白皙的後頸暴露在眼前。 齊譽眸色暗沉,盯著如花莖似的脖頸,視線流連往返,扣在她後背處的大掌收緊,弄的她低哼一聲。 阿煙閉著眼睛,在他懷裡悶聲道:“外面現在還有人嗎?” 應該沒發現這裡,否則齊譽一定會出手的。但轉念一想,他是不是受傷了?身上的血腥氣濃重,不知是他的還是旁人的。 此刻外面安靜的很,阿煙猜測人已經走了。 “有。” 頭頂上傳來男人的低沉聲音,阿煙雖然疑惑,但覺得齊譽說的對,於是繃緊身子不敢動,也不發出任何聲響。 不知過去了多久,久到外面鳥鳴啾啾,甚至能聽見馬蹄聲,阿煙才迷迷糊糊的從他懷裡出來,仰頭看他。 “會不會是郝仁回來了?” 阿煙鬆開手,有微弱的光透過簾子,她看見男人的面色浮現不正常的紅暈。 “齊譽?” 阿煙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不燙啊。 “主子!”外頭傳來郝仁的聲音,片刻後人就趕到這裡,郝仁掀開簾子,看見裡面的情形後又猛的合上。 “主子,處理好了。” 隔著車簾郝仁稟告情況,努力降低的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因著方才掀簾子的事情而被遷怒。 “嗯。” 齊譽聲音淡淡的,他側目看向阿煙,低聲道:“你先出去。” 阿煙沒明白:“齊譽,你是不是病了,我……” “出去。” “好吧,”阿煙無奈之下只能答應。 郝仁識趣的帶著阿煙離開馬車附近,此時天色亮了不少,阿煙瞧見郝仁手上沾了血跡。 “將那些人處理了一下,”郝仁把血跡蹭在褲子上,怕將阿煙嚇到。但阿煙並沒有關注這些,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