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嘆氣:“不知道,我也問不出來什麼。” 福海道:“罷了,這個年歲的小姑娘好似心事多的很,你好好照顧姑娘,我去看看世子怎麼不回家。” …… 唐絲絲收拾東西,還叫紅梅穿的厚實一些。 “我們去義診一天。” “義診?” “就是免費給老百姓們把脈看病。” 這裡沒有崔明媚家的藥材鋪子,所以唐絲絲自己負擔不起那麼多人的藥錢,只能給大家看看病,開個方子,讓他們自己去抓藥。 和紅梅二人上了街,因著快過年了大家都在置辦年貨,街道上的百姓們摩肩擦踵,好不熱鬧。 道路兩旁的商戶貼了對聯,紅底黑字意味著未來的一年紅紅火火。 唐絲絲是個嘴甜的,去一家茶館笑著說討喜話,本來想幾個銅板租借桌子,但掌櫃的笑哈哈說她懂事,就不要錢了,還贈送了一壺熱茶。 倆人忙碌開來,將桌椅擺好,掛上招牌,等著百姓們上門。 只是還未等客人來,福海先來了。 福海跑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彎腰扶著桌面,好久才緩過來,斷斷續續的小聲道: “世子他最近……都沒法回來。” 唐絲絲心裡一咯噔,以為出事了,忙問道:“長黎哥哥怎麼了?” 紅梅在一旁給福海倒了一盞熱茶水,剛倒出來就變溫了,等喝到嘴裡時候,已經快涼了。 喝完水,福海總算能正常說話了,深呼吸一口氣,道:“聽說蠻族人騷擾,世子帶人出去勘查去了。” 這回不鎮定的人換成了唐絲絲,急的嘴巴打結:“那、那長黎哥哥,豈不是會有危險?” 福海竟然露出了笑容:“姑娘放心,世子厲害著呢,我聽士兵說了,蠻族人就是瞎弄,不想讓我們安分過年罷了。” “可是,他不是出城了嗎?” 外面冰天雪地的,怎麼抓蠻族人啊。 福海道:“帶了不少人,而且只是勘探,看看蠻族人到底要做什麼。” 原本福海也擔心,但士兵笑哈哈的說沒事,還說:“傅校尉神勇,放心吧。” 傅長黎從軍這麼多年,想必有分寸,所以福海沒那麼擔憂。 連著說了好一會的話,總算是將唐絲絲安穩下來。 不過唐絲絲也只是義診了一上午,晌午就回去,告訴福海殺只雞,熬一鍋雞湯放了些滋補的藥材。 福海笑道:“是給世子補身子嗎?” 唐絲絲撇嘴:“我們都要吃啊,都要補。” 才不是單獨給他的。 福海攤手,和紅梅眼神交流:看吧,還在生氣,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紅梅搖頭:不知道。 …… 天色大亮,傅長黎帶著人又探查了幾處,光是看腳印便知,確實有蠻族人過來,但人不多。 “風雪大,雪深的地方馬都走不了,只能靠人的雙腳。這些蠻族人跑的倒是快,連我們都沒追上。” 王學義哈了口氣,搓了搓凍僵的手,覺得不夠暖和,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後剜出指甲大小的膏狀物體,塗在手上後,還遞過去給傅長黎: “校尉,塗一些吧。” 傅長黎掃了一眼,好像是凍瘡膏。 “你手凍了?” “沒有,預防啊,這是唐大夫給我們的,都說好用,塗上之後手部滋潤,還不會凍壞。嘿嘿,可香了,是豬油熬的,據說還能吃呢!就是味道有點澀。” 傅長黎瞥他一眼。 王學義趕緊補充道:“校尉別誤會,我可沒吃過,我聽旁人說的。”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王學義有點惱。 “我真沒吃過!” “蠻族人想做什麼?” 封將軍手點著桌面, 語氣不耐的道:“都幾次了?要麼偷偷摸摸的往城牆射火箭,要麼就是弄出點別的動靜。派人去查還抓不到人, 到底要如何?” 吳將軍道:“按理說冬日該是他們休養生息的時候,畢竟他們物資不多,得撐過冬日。是什麼讓他們放棄‘冬眠’來挑釁?” 倆人想不通,等傅長黎回來稟告,忽然就有了點眉目。 “稟將軍,我們查到蠻族人蹤跡,但他們一路跑進深山裡, 我們士兵凍傷兩名,生怕有詐,就沒叫人過去。” 吳將軍嘆氣:“幾次三番,他們蠻族人皮糙肉厚的沒事,倒是苦了我們的兵將, 凍傷人數又多了。” 傅長黎心念一動,有了個想法。 吳將軍沒什麼頭緒, 隨口問道:“長黎, 你怎麼看。” 傅長黎道:“以往他們因為物資問題所以冬日沉寂,但現在屢屢挑釁,他們沒事,我們的人卻受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