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唐絲絲是普通百姓,但家裡養的嬌,幾乎什麼都沒做過。剛翻了一會,手就磨出水泡了。 “姑娘看著就好,左右就這麼一塊地。”福海笑哈哈,“紅梅也歇著,都交給我!” 福海像是一頭老黃牛,任勞任怨的幹活。 可是剛化凍的土地還真不好翻土,得使出吃奶的勁。最後,紅梅還是來幫忙了。 翻好土,唐絲絲拎著裙襬蹲下,用手指捻土,感覺土質比京城粗糙不少,沒那麼豐潤的感覺。 福海及時解釋:“這裡土地貧瘠,如果姑娘想要種東西的話,要施肥才行。” “好啊,好好養著,到時候能多結果子。” …… 有人農耕忙,有人愁斷腸。 “爹,怎麼就不行啊?我都十七了,再不定下婚事,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 年前吳雅蘭染了風寒,過完年後才好一些,剛出了正月就急匆匆的來找吳大將軍,提她和傅長黎訂婚的事情。 吳大將軍笑道:“不會,長黎忙的很,永安侯那邊也快返晉城,估計沒時間給兒子相看。” “爹~”吳雅蘭走到吳大將軍身側,晃著他胳膊撒嬌,“那你也想想辦法,早點定下,免得夜長夢多。” “好好,等永安侯回來,我就同他說,怎麼樣?” “謝謝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永安侯點頭,這門婚事板上釘釘。 喜滋滋的吳雅蘭心情暢快,便吩咐雙葉道:“走,我們去見見未來‘小姑子’。” 不是說妹妹嗎?那就見見妹妹。 吳雅蘭到的時候,三個人剛從後院裡出來,腳上還沾著泥,唐絲絲用小棍清理鞋子邊緣,說道:“想吃魚了,不知道市場上有沒有的賣哦。” 福海正在清理叉子,這是借用的,得給人家還回去。“冬日裡都有,現在也應該有吧,我一會過去看看。” 院門開著,吳雅蘭站在那許久,三人像是沒看見似的,她只得咳了咳。 唐絲絲抬頭:“吳姑娘?” 吳雅蘭不請自來,邁步進了院子。 轉了一圈,見有老母雞在來回跑,雞毛抖落一地,院裡還灑落著不知哪裡來的泥土,著實……叫人看不下去。 吳雅蘭不由得為傅長黎抱不平,這院子根本就配不上傅長黎,他怎麼能住在這麼荒穢逼仄的地方? “吳姑娘?” 唐絲絲再次叫人,吳雅蘭轉過身,故意捏著鼻子,用手扇風道:“什麼味道啊,真難聞。” 雙葉也符合:“是啊,一股怪味呢。” 唐絲絲當真以為是有味道,認真嗅了嗅,但寒氣中只有她晾曬在院子的草藥味兒啊。 唐絲絲單純不諳世事,紅梅也是個一根筋,只有福海,聽出來對方的陰陽怪氣,笑嘻嘻的過去,“吳姑娘,不知來這裡有何貴幹吶?” “也沒什麼事,就是好久沒見過唐姑娘了,對了,你會醫術是吧,能否給我診脈?” 唐絲絲張了張嘴,吳雅蘭怕她拒絕,直接道:“二十兩!” 唐絲絲笑著揮衣袖:“吳姑娘,屋裡請。” 原本吳雅蘭以為能進傅長黎的房間看看,但沒想到進的是唐絲絲房裡。吳雅蘭沒甚興趣了,但做戲要做全套,還得伸出胳膊,讓唐絲絲看診。 “姑娘體虛的厲害,”唐絲絲鬆開搭在吳雅蘭手腕上的指尖,示意她過來一些,看看口鼻。 吳雅蘭暗暗心驚,沒想到唐絲絲還真能看出來點東西。 下意識的聽話張嘴,雙葉瘋狂使眼色都沒瞧見。 等一盞茶的功夫後,吳雅蘭態度徹底變了。 “對啊,大夫你怎麼知道我……肚子會很痛,是,特別痛。” 唐絲絲連著說了幾個病症,全說中了,吳雅蘭心服口服,當即拿出了二十兩給她,心滿意足的拿著方子離開了。 待上了馬車,吳雅蘭還道:“還挺厲害,方才在那喝了一盞去火湯,嗓子都不難受了。” 開了兩方子,一個調理來月事肚子疼,一個滋陰補氣。 吩咐車伕道:“去抓藥。” “好咧,姑娘坐穩。” 馬車緩緩行駛,雙葉沒忍住,小聲道:“姑娘,我們……我們不是來找茬的嗎?” 出門之前還說要給唐絲絲點顏色看看,叫她知道傅長黎不是她這樣的人配得上的。 但怎麼一個時辰不到,她家姑娘就反水了啊! “是嗎?”吳雅蘭恍然大悟,“對啊!這個心機的女人,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她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去抓藥了。 …… “我還想著出去掙錢呢,正好手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