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劉媽媽可都是肺腑之言,將事情剖析的很明白,拿錢痛快退婚是春雨最好的選擇,否則得罪了侯府,到時候竹籃挑水一場空。 正當說話的時候,便聽見外面吹吹打打,好似有人家辦喜事。 只是奏樂之聲越來越近,好似就在唐家門口似的。 春雨朝著窗外看過去,便見到錢氏穿的喜慶,歡快的扭著跨往屋裡走。 “春雨啊,快點給絲絲收拾收拾,哎喲,這是侯府的人吧,我是唐絲絲的娘。”錢氏面帶喜色,像是有什麼大喜的事情,眼睛滴溜溜亂轉,瞧見裝五百兩的匣子後,笑意濃了不少。 “來退婚是不是?好,我同意了,春雨啊,趕緊把婚書拿出來。”錢氏一來,就當家主母的做派,命令春雨做事,但春雨哪裡肯聽她的。 錢氏預料到這種情況發生,示意錢老疤和紅袖過來,強行搜屋子和春雨的身。 “你們做什麼?”春雨掙扎,屋裡亂做一團。 劉媽媽皺著眉頭,但想到是唐家的事情,而且目的馬上就達到了,所以退出到堂屋等著。 屋外是奏樂聲,將屋裡春雨大喊救命的聲音蓋住,李嬸子等人都沒聽見。 很快,就在屋裡房樑上發現了婚書,但是信物還在唐絲絲手裡,錢老疤去搶,唐絲絲就哭著去咬他的手。 “哎,屬狗的是不是?”小孩的牙齒尖利,錢老疤吃痛,直接一巴掌扇到唐絲絲腦袋上。 小姑娘雙鬢被打歪,整個人被大力掀翻,一頭撞到了窗沿上,登時歪在炕上不動了。 “姑娘!”春雨肝臟俱裂。 錢氏拿著婚書和信物出去了,錢老疤和紅袖則是守在門口,但春雨沒心思去追人,她手腳並用的爬上炕,就見小姑娘光潔的腦門上緩緩淌下幾行紅色血跡。 “來人啊,快來人啊!” 春雨的求救聲被外面歡天喜地的嗩吶聲蓋住。 一頭是歡天喜地,一頭是哀怨滔天。 哭聲喜樂交織在一起,詭異至極。 “您看看,婚書和信物都在。” 劉媽媽檢查一番後確認無誤,後頭的人便將五百兩匣子給錢氏了。 出了院子瞧見樂隊,劉媽媽察覺出不對。旁邊侍從小聲道:“這不是娶親的仗勢嗎?” 屋子裡,錢氏讓錢老疤控制著春雨,紅袖則是上炕給昏迷的唐絲絲換衣服。 眼看著小姑娘換了一身喜服,春雨死命掙扎著,紅著眼睛像是要吞了錢氏:“你做什麼?放了我家姑娘!” 錢氏正在挨個擦拭銀元寶,聞言笑的慈善:“你們身後依仗沒了,就別那麼囂張,我也是好心,為唐絲絲找了個富戶人家嫁過去,早早當童養媳也是好事,免得在這破房子吃苦。” 春雨眼裡淬著恨意。“難道你不怕老爺回來怪罪你?喪心病狂!” 錢氏做作的哎呦兩聲:“我可真怕啊~” “我怕什麼?我是看人家侯府不要唐絲絲了,怕她以後嫁不出去,所以才費心思張羅這門親事。春雨啊,等老爺回來,板上釘釘了,再說,我做的是好事啊,被退婚再找婆家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