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別在外面呆太晚早點回去。 “嗯,我知道的。”小姑娘重重點頭。 這日,傅長黎挑完最後一桶水,將扁擔放好後繼續砍柴。少年為了做活方便,早就將一襲長袍換成勁裝。 玄色衣裳顯得少年沉穩不少,收緊的設計能看出他已經初具成年男人模樣,身高腿長,肩寬窄腰。 他雙膝彎曲,腰腹下沉,手臂舉起,利落的垂下。 一根木頭分為兩半,乾脆利落。 屋裡窗子開著,徐老先生依在窗邊瞧了一眼,讚賞似的點了點頭。 這塊璞玉已經磨開了外面的石衣,再接再厲,將會大放異彩。 劈柴聲不斷,傅長黎身心沉浸在幹活中,不知不覺就將最後一根木柴劈好了。 牆角處堆滿了木柴,整整齊齊頗為壯觀。若是燒火做飯,怕是一年都用不了。 傅長黎隱隱覺察出徐老先生的用意,但還不確定。 正當他思忱的時候,屋裡的徐老先生笑呵呵的道:“過幾日就是七夕乞巧節,那日不用過來,和你的小未婚妻過節去吧。” 騰的一下,少年漲紅了臉。 “先生,我……”傅長黎有心解釋,但轉念一想,小髒孩確實是頂了未婚妻的名頭,於是將話嚥了回去,只應了一聲。“是!” 下山路上,聽見曹清平笑的歡快:“徐老似乎很喜歡絲絲,提了好幾次讓你有時間把她帶來,你說他是不是暗示,乞巧節那日要你帶絲絲上山啊?” 傅長黎道:“大概他自己一人在山上頗為無趣吧,要不然怎麼會養兔子,還起名叫徐洪波。” 曹清平笑道:“徐老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徐洪波,哈哈哈哈。” 他十分愉悅,傅長黎卻是沒什麼力氣笑。他斟酌著道:“表哥,你說先生讓我劈柴挑水,是不是有意磨鍊我?” 曹清平思考片刻,不太確定。但傅長黎這麼問,估計是他想通了,於是曹清平順著他的意思道:“對方既然是世外高人,行事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自然有他的用意。” 其實曹清平之前懷疑徐老先生就是想讓人打雜,但深思熟慮後覺得不是。 傅長黎自然比他更早想明白這一點,於是頷首。 兄弟二人說說笑笑的下山,只是到了山腳下,卻沒像往日那般看見小姑娘。 “奇怪,今日絲絲怎麼沒來?”曹清平嘀咕著,還左右看了看,依舊沒發現人影。 傅長黎不覺得遺憾,甚至還鬆了口氣,自己的汗血寶馬總算不用吃野草了。 策馬奔騰出老遠,傅長黎不自覺的回了次頭,但依舊沒瞧見那個雙鬢小姑娘。 紅色頭繩紮在烏髮上,垂下的部分被微風吹過,圓臉小姑娘靈動可愛。 只不過她坐在那,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小姑娘濃密的眼睫垂下,瞧著可憐巴巴。 春雨心疼的上前,輕聲喊道:“姑娘,你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吃點飯吧。” 唐絲絲就坐在土炕的最角落裡,雙腿屈著,聞言抬頭,大大的眼睛裡隱隱見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