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樣說!”黃斌立刻反駁,趕緊宣告道:“我不曾對聖上的決斷有任何不滿。” 傅長黎哦了一聲,“那你現在是做什麼?” 越騎校尉是有自己單獨房間的,黃斌想著,傅長黎估摸著一會就收拾東西走了,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沒必要再含蓄。 黃斌猛的站起來,“我就是不服,憑什麼你當上越騎校尉?” 其他幾個不敢說說話,也就牛志明在其中打個圓場。 “一個屋裡住著這麼久了,幹嘛鬧成這樣,再說他當大官是好事,還能忘了我們幾個老哥哥?別鬧,我們吃飯慶祝慶祝。” 牛志明有意和稀泥,如果往常的話黃斌可能就順著臺階下了。 但今天,傅長黎眼神清明看著他,讓黃斌下不來臺。 “不服?”傅長黎站起來,面色淡漠的看他:“你想如何?” 黃斌自問閱歷足功夫好,能當上百夫長全靠實力,雖然傅長黎之前隱姓埋名也當了百夫長,但黃斌就是覺得因為新兵蛋子太多,需要管理,所以才提拔的傅長黎。 但說傅長黎能當越騎校尉,黃斌一千個不服氣。 “越騎校尉穿薄甲,用弓矢,負責軍中警戒和對敵追擊。”傅長黎聲音不急不緩,“所以,你是要和我比試?” 黃斌血氣上湧:“比就比。” 營房外一里地就是演武場,平日除了操練外,沒人會往這邊來,畢竟有時間都想歇息,沒人會累自己。 可此時,不少人往這邊湧,議論道:“真的啊?就是那個新晉升的越騎校尉?什麼什麼侯府世子?” “對,就是他,聽說有人要挑戰他。我看他託大了,何必迎戰?若是輸了那多丟人啊!” 這些人已經認定傅長黎就是靠著世家關係拿到這個官職,所以都不相信他會勝利,此時趕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看笑話而已。 演武場上分割槽管理,在西南角落裡,有一處高臺,高臺寬闊整潔,正是平日裡用來切磋的地方。 此時,傅長黎負手站在那,黃斌則是搖晃脖子揉搓手腕,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非要鬧這麼大,”牛志明不贊同的搖頭,“何苦讓人看了笑話。” 同屋另外一人點頭:“是啊,傅長黎這不是叫人看笑話嗎?聖旨都下了,旁人就算再怎麼說也無法改變結局,他何苦糾結這些?唉,到底是年輕啊。” 牛志明臉色變幻,看著那道不動如山的身影,若有所思道:“那可不一定。” “黃斌草莽出身,年紀閱歷擺在這,不可能輸。” 牛志明反駁:“有些東西看的不是閱歷。” 那人嘿嘿笑:“要不要打個賭?” “軍中不許賭博,犯了軍律。”牛志明斜眼看他,“但不賭錢,只賭一壺酒還是可以的。” 在軍營裡的日子確實枯燥無味,所以不少人同他們一樣,暗自對賭。 毫無疑問,大家都看好年歲大的黃斌,唯有少數曾見過傅長黎動手的人,瘋狂熱烈的喊他的名字,還壓了自己所有私藏的零嘴。 見他們喊,也有和黃斌交好之人,也大喊黃斌的名字打氣助威。 傅長黎道:“來吧,趁著休息時間,否則被將軍看見,要定你我一個擾亂軍心之罪名。” 黃斌不陰不陽的來了句:“是啊,你是侯爵之後,像我等這樣的普通百姓,還得被罰~你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鬨笑著,大多人的心理總是怪異的。 當時不知傅長黎身份以為他叫福海,所有人都覺得少年足夠出色,靠著自己爬到高位。 但當揭露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後,眾人就將那些努力視而不見,只看自己要看的東西。 剛來軍營時,傅長黎是不習慣的,但兩年的時間,他早就成長了。 傅長黎冷眼看黃斌,黃斌笑呵呵的還在說什麼,但下一瞬,誰都沒料到他突然衝了出去! 如同離弦之箭,快到沒人反應過來。 牛志明低低吸了口氣,暗道糟糕。 黃斌這個混子,竟然是在轉移注意力搞偷襲。 遭了,傅長黎怕是…… 等等……發生了什麼。 不過兩息的功夫,黃斌已經如爛泥似的倒在了臺上,像是暈死過去了。 而站在那低頭慢條斯理整理袖子的青年抬眼。 “還有誰不服?” 他一字一句,“一併來。” …… 不遠處瞭望臺上,拄著柺棍正眺望的男人的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