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法攻打邊關。不要命的打法造成邊關百姓一湧而出,恐慌蔓延,不知怎麼傳的,竟然變成了邊關不保,大曆危在旦夕。 那些流民有一部分是前些日子鬧水災,從家鄉逃難而來的,百姓們胡亂猜想,說是從邊關逃過來的難民。 他們怎麼不想想,邊關路途遙遠,靠雙腳走路,到達京城要何年月? 可是邊關戰事吃緊也是真,趙櫻蘭擔心永安侯的安危,日夜不得安寧。 院裡丫鬟來報,說是世子爺回來了。 趙櫻蘭擦擦眼淚,“去將他叫來,我有話對他說。” 傅長黎到了之後,就聽趙櫻蘭老話常談,無非就是讓他好好讀書,考個功名出來,保住永安侯府云云。 傅長黎連聲應下,趙櫻蘭才放他離開。 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散,少年隱在暗色裡,低垂著眼眸,叫人看不清他眼裡的神色。 福海跟在身後,想要勸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天光微亮時,傅長黎從外面進來,身上玄色勁裝被汗水打溼,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世子,您這樣不行的,總要休息。” 福海準備好洗澡水,擔憂道:“不若您練到三更,還能多睡一會。” 連著十天了,傅長黎整夜練武,只休憩一個時辰,白日裡還要在學堂讀書,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無妨。” 如果邊關安穩,興許傅長黎不會這般著急,但眼下,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福海眼見著傅長黎漸漸消瘦下去,卻無能為力。 又是一個不眠夜。 傅長黎臉色有些蒼白,他洗漱之後躺下,不到一個時辰就要起身。 外室,福海小心翼翼的將房間收拾好,剛放下抹布,就聽見內室有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 福海看向窗外,見天色還早,於是小聲道:“世子,您可以再睡一會,等到時辰了再起。” “不必了,左右睡不著。” 傅長黎穿戴好之後走了出來,去到書架旁取出輿圖,攤開後認真看起來。 福海看不懂,但他明白,傅長黎是擔心邊關戰事,更擔心永安侯。 可他這樣熬法,身子肯定會垮的! 該怎麼辦?找夫人說說? 不行,夫人本就不喜世子習武,知道後說不定要大發雷霆。 福海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時辰到了趕車從侯府往唐家去,等見到那個笑顏如花的唐絲絲時,福海忽地福靈心至,有了主意。 說不定,小唐姑娘可以勸動世子。 學堂講課的夫子都是大曆朝出了名的大家先生, 若不是皇家出面,他們不可能出山教課, 因此學子們格外的珍惜,都認真聽講,生怕落下什麼。 最後排靠窗的位置,青綠衣袍的少年挺直了脊背,如玉的面龐染了幾分疲憊,但炯炯有神,聽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