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有點熱。”春雨不好解釋,假裝用手扇風。 唐絲絲很快想起自己要說的話,道:“當然不是因為他送了糕點,其他人也送了呀!是因為這個東西!” 順著唐絲絲的手指,春雨的視線落在一個木匣子上。 她還真沒注意這個東西,伸手將木匣子開啟,發現竟然是一枚桃木梳子。 材料滑潤,做工精緻,上面還刻著簇簇桃花。 捏著桃木梳,春雨低頭輕笑。 唐絲絲追問:“是吧,春雨姐姐,你也覺得他不錯吧!” 旁人都討好唐絲絲,還給唐大勇買了下酒菜,唯有趙豐年,給春雨也備了禮物。 不可謂不用心。 日子越過越好,除了偶爾錢氏上門外。 幸而唐大勇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不管錢氏作鬧還是苦苦哀求,他都冷著臉讓其離開。 幾次三番,錢氏姐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唐大勇就預設趙豐年時常上門,時不時的買些東西給春雨。 這麼多年,除了唐大勇給的銀子外,這還是春雨頭一次收到禮物,女兒家的嬌羞和悸動,是一朵晚開的花兒。 這日,倆人坐在堂屋,東西屋的房門也開著,甚至能聽到唐絲絲和唐大勇說話的聲音。不過這並不影響倆人輕聲說話,當得知春雨會讀書寫字的時候,趙豐年還有點驚喜。 “平日裡都讀些什麼書呢?” 趙豐年說話斯文,聲音也比唐大勇溫潤,倆人隔著一張桌子,但春雨還是心跳加快。 “也、也沒看什麼。” 她說的是實話,只是會讀書寫字罷了,哪裡有錢給她買書看。人生中最富裕的時候就是此刻,她還捨不得花錢買書了。 趙豐年以為她謙虛,倆人又說了一會話,眼看著天色漸黑,春雨留他用飯,趙豐年起身笑道:“我還是回去吧,大事要和爹孃商量。” 春雨騰的紅了臉,送趙豐年出門。 東屋的唐絲絲仰頭問老爹:“他說的大事是什麼意思啊?” 唐大勇當然聽明白了:“應該是要和家裡說定親的事兒。” 唐絲絲把荷包裡的鳥兒木雕拿出來,高高的舉起:“我懂了,他還要給春雨姐姐一樣東西對不對?就像長黎哥哥給我的木雕似的,不管我在哪裡,長黎哥哥都可以認出我。” 唐大勇面色奇異,因為他還沒和唐絲絲說退婚的事。 “絲絲啊,”他剛開了個口,唐絲絲就自說自話道:“唉,好久沒瞧見長黎哥哥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唐大勇將話頭嚥了回去,想著閨女年歲小,等長大了再說也不遲。 這時候春雨回來,唐大勇便說他去做飯,反正昨天剩的燉雞肉還有不少,往裡放點麵條就是一頓飯。 春雨既然要嫁人,就得多忙活自己的事情,準備準備。 唐家住的地方是一條寬闊的巷子,平日裡鄰居們都還不錯,春雨人美心善,時常做些吃食送給鄰居,大家有來有往,交情不淺。 隔壁大嫂頂著寒風去買了豆腐回來,正好和趙豐年打個照面。隔壁大嫂見過趙豐年,還逗過春雨,因此笑著和他點頭。 趙豐年點頭回禮,二人擦身而過。 寒風吹在身上冷,剛走出巷子口的趙豐年卻心裡熱乎。 正在心裡盤算著他和春雨的事情,忽然察覺道有人拽他,回過頭,見是陌生的女人。 “請問你有何事?” 對方捂的嚴實,就露出一雙眼睛,“你知道唐家的那對狗那女什麼關係嗎?” “什麼?” “我跟你說……” 錢氏來鬧過多回,自然有人認識她。 有個剛回來的鄰居友人瞧見這幅景象,趕緊來唐家告訴一聲。 春雨急了,顧不上披著外裳就往外面跑,可是巷子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趙豐年的身影…… 回來後的春雨失魂落魄坐在那,雙眼無神,連唐絲絲叫她都聽不見了。 不用想就知道,錢氏定然和趙豐年說了許多壞話,他們這樁婚事怕是不成了。 嘴裡有苦澀滋味蔓延開,春雨捂著臉,無聲哭泣。 唐大勇拉著唐絲絲出來,讓春雨獨自安靜片刻。 唐絲絲還想問唐大勇,但他比劃了個噓,小姑娘就乖巧的不吭聲了。 果然,第二日趙豐年沒來。 唐大勇下值回來,春雨眼巴巴的看他,唐大勇支支吾吾,只說趙豐年身子不適沒來上值。 “我知曉了。” 春雨努力扯出一個笑臉,轉身回房。 “爹爹,”唐絲絲沒懂發生了什麼,但她明白春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