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笑眯眯地說道:“竟會蒙他垂青,可見你資質非凡。”
徐蘭成道:“恩師僅傳授我這一套劍法,沒有學全恩師的絕學……”
林語堂道:“雖然只傳了一套劍法,可是你觸類旁通,也很了不起了。”
“過獎了……”
林語堂道:“你學了劍神的劍法,也算是中原正道啦!如果再學我林家的雕蟲小技,那想必少俠您更會更加精進。”
徐蘭成道:“您願意教我武功?”
“呵,你是我林家的乘龍快婿,當然要將我畢生雜技,傾囊相授予你。”
徐蘭成忙道:“不,那是無意之為,晚輩並不是為了這樣才上擂臺的……”
林語堂打斷了徐蘭成的話,徑自道:“比武招親擂臺之上你既勝了因兒,自然就是我林家的女婿了。呵呵呵……我林家世代單傳,到了我這一代,只有徽因一個女兒。徽因自幼心高氣傲,不讓鬚眉,有時我也恍然以為她是個兒子呢!哈哈……唉,不管是兒是女,她都是要成家的,為了發揚我林家莊的威名,我也順著她的意思,找個武功比她高強的少年,只要人品端正,我就絕不偏私,不但要把徽因許配給他,還要將武功盡傳予此人,免得我們林家在武林上的聲望沒落了……”
林語堂說個不休,徐蘭成礙於輩分,也不能打斷他的話,只得不斷點頭稱是。殊不知他每點一下頭,好像預設接受對方條件。
林語堂冷笑,道:“好歹我也是武林的秘書長?呵,位不高但江湖朋友三分薄面要給得。”
徐蘭成本來還想推脫,已被林語堂的笑聲打斷了:“就這麼決定了!呵呵呵……徐少俠……,希望你能入贅到我們林家,好繼承我林家的家業。”
徐蘭成道:“晚輩萬萬承擔不起!我與令嬡略有誤會,才上擂臺比試,並非為了招親,這事還請前輩三思。”
林語堂道:“難道少俠嫌棄小女?”
徐蘭成忙擺手道:“不,不是,而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婚姻大事並非兒戲,晚輩不敢輕言承諾,只怕辜負了小姐。”
林語堂皺眉道:“還有什麼事比娶妻重要?”
徐蘭成看了看愛玲的手帕,更堅定了決心,才轉頭對林語堂道:“我要前往苗疆救人,絕不可輕諾食言!”
徐蘭成輕聲道:“世伯、徽因,一切尚未成為定局,你們不必多慮。待我將此事交代清楚,我即刻啟程。”
林語堂道:“徐少俠,你擂臺奪魁,成為林家快婿,已是人盡皆知了,怎能一走了之?”
徐蘭成道:“我比武是僥倖得勝,而首要目的,也只救為人,根本就未想到婚姻大事。林前輩,您通情達理,應能體諒晚生的立場。”
林語堂臉上不動聲色,問道:“入贅我林家,有哪一點不好?誰不知杭州林家乃江南名門,稱富可敵國商賈。我女兒雖不是傾國美女,亦是花容月貌的閨秀。多少名門公子想娶都娶不到,諒你也沒理由嫌棄她!”
徐蘭成道:“富貴、美眷,是人人夢想之物。但是若取之不義,君子不為。如果晚輩為了這些,便放棄了自己的諾言,那麼林前輩得到的是一個輕諾寡信的女婿,又有什麼意思?”
林語堂道:“你的諾言以後再說,我問你,你執意不入贅,莫徐你在家鄉已有妻子?”
徐蘭成道:“沒有,我尚未娶妻。”
徐蘭成點了點頭,林語堂微皺眉道:“那這位張姑娘家在苗疆,她的父母可應允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
林語堂道:“婚姻大事,應該由父母決定,沒有應允,?這名分是絕對不通的!”
徐蘭成難以抗辯,林語堂喻之以理之後,又動之以情,道:“徽因一向眼高於頂,如今對你情有獨鍾,少俠何必再三推託?”
徐蘭成無法與林語堂再辯,想了想,只好道:“這……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我尚未稟明家母,不敢私自婚娶。”
林語堂聽事情有了轉還餘地,便笑道:“說的也是!我馬上派人去請你娘過來,到時再談你入贅之事,你們二人就先在這住下來吧!”
只要林語堂不逼馬上拜堂入洞房,總能緩一口氣,徐蘭成鬆了口氣,道:“謹遵岳父之意。”
林語堂笑著面向奴婢,道:“春蘭!替姑爺準備東廂房。”
“是。老爺”春蘭應道,“新姑爺,請隨婢子來。”
徐蘭成跟著婢女春蘭離開。
春蘭安頓好了徐蘭成,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