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將姜應止拉到了臥室,迫不及待質問道:“姜家人最重視這類節日,你在這個時間節點過來,你是生怕我剛剛恢復平靜的生活,不被你們姜家人毀掉嗎?” 姜家守舊,從前她被限制在國外養身體。 可每逢新春,還是會被接回。 姜應止拉過她,像從前一般摩挲著她手掌,溫情款款,“姜家現在是我說了算,我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捨得攪亂你的生活?” 姜家自兩人戀情曝光後,一度江河日下。 這次是靠著姜應止手握科研成果,才再度站穩至生物醫藥屆。 姜家那群老古董自是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小禮,我這次過來,是抱著挽回你的決心。” “你不要再說了!” 見她怒意更盛,姜應止直接將她抱進懷中。 肌膚之親的擁抱,也在瞬間,點燃了過往的記憶。 姜應止的手掌落在她後頸,輕柔為她按揉著,“小禮,你難道不覺得,馳馳的童年也需要一個父親的角色嗎?” “我有李沐。” “可李沐也會有自己的生活,他難道會願意陪你演一輩子的假夫妻嗎?” 他們都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深知父愛母愛對孩子的童年和人生有著怎樣的影響。 姜應禮同李沐假扮夫妻,短時間確實可以欺騙年幼的孩子,可隨著姜嘉馳年齡的增長,青春期心思逐漸敏感,難免會出現許許多多不可化解的問題。 “小禮,從前把你一個人留在美國,是我必須先將姜家握進手裡,才有資格和能力保護你。” 姜應禮淚腺淪陷,眼眶含著一汪淚,又怨又恨看向他,“可你從前根本不是這樣的想法,你甚至親自為我挑選聯姻對象。” 姜應止點頭,這點是他無法否認的。 “那時,我們的事並沒有鬧得人盡皆知。我在乎你,又怎麼捨得讓你揹負世俗的白眼。”比起自私的擁有和愛,他只想妹妹可以過平常又顯赫的人生。 所以他選了壹京老牌世家陳家,又選了根基不穩的陳京澍,就是想在婚後也可以照顧到妹妹。 或許早在很久之前,連姜應止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姜應禮的兄妹情早已變質。 姜應禮咬著唇角,想要將他推開,“太遲了,我不想要了。” 可誰知,姜應止會在下一刻突然低頭吻住她。 那是灼燙又帶有侵略性的吻,直接衝破她齒關,攪著她舌,掀起她全身的熱浪和電流。 姜應禮承認,自己是貪戀他的吻得。 所以伴隨著襲來的陣陣酥麻,身體都本能的向他懷中靠攏。 那瞬間,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有本事,他不過是抱了自己一下,親了自己一下。 居然就輕而易舉點燃了,她心頭早已熄滅成灰的煙燼。 許久,她才後知後覺恢復理智,用力去推姜應止。 情急之下,喊道:“哥哥,你不能這樣!” 姜應止渾身一滯,瞬間洩力,歪頭埋進她髮絲內。 灼燙鼻息就灑在她肩胛上,連他的音調,都像要將她的心臟震盪。 姜應止說:“別再叫我哥哥,我不想只做你哥哥。” 誓詞 番外五:【清醒沉淪】 “別再叫我哥哥, 我不想只做你哥哥。” 猶如驚雷貫耳,姜應禮的淚瞬間砸落而下。 曾幾何時, 她偏執地想要聽到姜應止對自己說出這句話。 只要他肯承認對她是愛情,她就願意在施展那些極端手段時,不將他一同拖入地獄。 可姜應止寧願將她嫁給陳京澍,寧願在俄亥俄監視她,都不肯說出那三個字。 所以時至今日,面對他突然的態度大變。 於是再深情的情話,都在時過境遷後,讓人生出憎惡。 姜應禮想推開他,卻被姜應止抱得緊。 惹得她緊皺眉頭, 怒氣衝衝質問道:“姜應止, 你到底想做什麼?” 姜應止微微仰首, 用一種極其卑微的神情看著她。 從前,這樣猶如淋溼的可憐流浪狗姿態, 只會在姜應禮身上出現。 可真到了互換的這天, 她又不忍看他跪在地上乞求自己。 心臟就像是,被這種想愛又忘卻不掉恨的掙扎模式困住。 最後,姜應禮還是選擇狠心將他推開。 “小禮!”姜應止眉心顫動著,叫住她準備離去的步伐, “從前種種,你真的一點也不理解哥哥的處境嗎?” 他們之間, 有太多羈絆糾葛。 這份感情, 也發生得過於突然。 如果不是姜應禮先逾越雷池,按照姜應止的性格和行事作風, 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