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卻時常發生。 只是那時被無情推拒的,是姜應禮。 所以他此刻是多麼想去撫摸姜應禮的臉頰,想去了解她獨自生活的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可當他的手指就要觸碰到她頰側時,卻顫了又顫,始終沒敢落下去,生怕驚擾到睡著的她。 “舅舅?”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姜應止轉頭,見姜嘉馳睜開了眼睛。 他朝姜嘉馳“噓”了一聲,小孩子立刻乖乖地沒再說話。 姜應止微微嘆了口氣,這才準備轉過身去。 卻就在他邁步時,衣襬突然被姜應禮的手攥住。 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些習慣是隱性伴隨的。 就像姜應禮睡眠很輕,只有極為信任的人在身邊,才不會驚醒。 所以,他才能久久站在這裡,卻沒引起她的不安。 姜應止看到姜應禮唇角微動,像是在低語呢喃。 於是低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她唇畔。 終於聽到,她杳不可聞的聲音,“哥哥,哥哥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夢境呢喃,大約是她正沉浸在這個夢中。 而分離的這些年,不知道她幾度深陷分離夢境,幾度無助迷茫。 和姜應禮比起來,他實在像個懦弱自私的逃兵。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撫摸上姜應禮頰側,將她鬢邊碎髮別至耳後。 然後像入迷一般,視線在她唇上打轉。 是突然想到身後還有一個小朋友在看,他才制止住危險動作。 姜應止無聲嘆了口氣,將姜應禮的手放回到被子了,才轉過身去看姜嘉馳。 他其實一直只覺得小朋友長得像姜應禮,儘管大家都說他們像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他一次都沒敢多往另一種可能想象。 現下才算醒悟,這也是他在逃避。 害怕是他,除了感情之外,還有讓姜應禮無比受傷的事。 他蹲下身子,湊近看向姜嘉馳。 小朋友五官十分端正,除了眼睛像姜應禮外,臉形和五官輪廓幾乎和他一模一樣。 姜嘉馳頭上包著層層紗布,眼睛溼漉漉的,眨著無辜又天真的眼睫問道:“你才是我爸爸,對嗎?” 姜應止沒想到他居然也知道了,還有些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姜嘉馳低垂下眼眸,委屈道:“和我打架的小男孩說的。他說你和媽媽的事,整個壹京都知道。” 男孩父母曾在俄亥俄居住,一條街的鄰居難免會發現些真相。 今天看到他們兄妹在一起,還十分震驚。這才在聊天時,被小孩子聽到。 童言雖是無忌,可若有心出口傷人,也像把直戳人心臟的劍刃。 姜應止握著姜嘉馳的手,溫溫軟軟,像極了她媽媽幼時,“我確實是你生理學上的爸爸,但需要你媽媽的同意,我才可以是你真正意義上的爸爸。” 姜嘉馳嘟了嘟嘴巴,“好吧。” “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和小朋友打架的?”雖然他認識姜嘉馳的時間不長,但從兩人的交談中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