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面帶懵色的,少之又少。 “祁渥雪,28歲,孕約8周了。你老公來了嗎?” 祁渥雪如鯁在喉,搖了搖頭,“我自己。” “那這些報告單你收好,等12周的時候,帶上戶口本,身份證,和你老公一起來建檔。前三個月先不要行房,多補充營養這是基礎的保胎藥物,去藥房繳費拿。” 祁渥雪宛若魂飄,再踩油門的腳,都隱隱虛浮。 回到家,他正撞見柳華匆匆忙忙準備出門。 “老婆,爸媽那邊出事了。飯在冰箱,你餓了自己熱一下吃。” 祁渥雪放下準備拿給他看的驗孕單,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柳華扶住她,“法院扣留了爸爸,還不知道要鬧到多晚。你吃了飯就早點休息,等我回來。” 說完,他捧住她臉落下一吻,“老婆,我愛你。” “peng”地一聲,木門落鎖。 祁渥雪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一時間心間百味雜交。 她還記得堂嫂懷孕時,全家人驚喜,又滿懷期待的樣子。 可現在,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也不知道該怎麼思量這個孩子。 柳華離開一晚上,她躺在床上同樣輾轉反側,不得安眠一晚上。 翌日,是門鈴聲將祁渥雪吵醒。 她懶懶下床,趿拉進拖鞋去開門。 “你沒帶鑰匙嗎?”祁渥雪問道。 可誰知站在門口的,卻是許久未見的尚然。 “乾媽。”祁渥雪下意識護住小腹,然後給尚然讓開門,“進來坐吧。” 兩人也曾親如母女,誰知再相見,四目相對唯餘尷尬。 “小雪,我們也算母女一場。柳家不求你的回報,但現在你叔叔被拘留在看守所裡,只有李家才能救柳家。”尚然幾乎是聲淚俱下,“早幾年,柳家如日中天時,我一定開開心心認你這個兒媳婦。可現在,你和小華是真的沒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