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喜歡逗人,最喜歡就是曲解別人的話意。 總的來說就是,變壞了。 “陳京澍,你不要曲解我的話!”難得把她都惹急了。 “那你剛剛問我什麼時候回國,是什麼意思?”死腦筋,仍在追問。 她不免又想,這估計就是做資本家的特質。 一句話,要細品一百層意思,於是抱怨一句,“就單純的一句話,哪裡就有一堆意思。” “”誰知陳京澍不語了。 隔著電話,只能透過電流辨別人情緒,林逾靜腦海裡莫名是他委屈巴巴的模樣。 “我是想問,你身體什麼時候能康復。”她還是做不到責怪陳京澍,他應該才是那個握有她生命裡特權的人。 陳京澍這才開心了,回道:“冬至前,我一定回國。” 冬至。 他這次的話像有留白。 因為冬至是她生日。 於是似某種約定,林逾靜那晚在書桌的日曆上,在冬至日那天畫了個圈。 寫道:阿澍回國。 - “陳總趕在冬至回國,看來是要陪你過生日。”祁渥雪知道後,笑嘻嘻對她說。 林逾靜趴在桌上,“其實這25年,我就只過了一次生日。” 還是在澎鎮時,陳璇和陳京澍一起陪她過的。 後來分開的那七年,她日子都過得勉強,更不要說特意去紀念某天。 “唉!可憐孩子,以後肯定會有人陪你的。” 林逾靜聳了聳肩,微微嘆口氣,不想聊這些事,“師姐,有沒有比較靈驗一點的寺廟,我想給他求個平安符。” 貴的她送不起,就想著送比較能體現心意的。 “最近雍和宮的香灰琉璃手串很火,不過就是早上七點開始排隊,而且每天只有固定的200串。” 林逾靜在網上搜了下,“好像還挺不錯,很多人說靈驗。” 說做就做,她第二天六點便起床,計劃七點到雍和宮排隊。 結果在她還慶幸自己提前十分鐘到時,發現已經排滿了人。 第一天無功而返的人,第二天不等天亮就起床。 十二月的天,窗子上是一層朦朧的水霧。 一開燈,又凝結成水珠緩緩滑落。 祁渥雪迷迷糊糊睜開眼,問道:“才四點半,你起這麼早寫論文?” 林逾靜從櫃子裡拿出厚羽絨服,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隻熊,“不是,我要去雍和宮給阿澍求手串。” 祁渥雪皺了下眉,頭一沉又倒了下去,“瘋了,今天零下。” 林逾靜走出宿舍樓,單是呼吸就有陣陣白霧。 等她騎著共享單車到15號線再轉乘5號線到雍和宮,還不過六點鍾,壹京的天更是剛剛泛出青灰色魚肚白。 實在冷得緊了,她就在旁邊買了瓶熱豆漿,抱在手裡取暖。 “小姐姐,你也是來雍和宮許願的嗎?”等待時,旁邊突然有個同齡女孩同她搭訕。 林逾靜對人慢熱,也沒有解釋,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