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再也忍不住跑去華清大學。 可華清每年單是不含特殊招生人數外,錄取就達三千人左右。 林逾靜只能先從陳京澍最喜歡的數學系開始找起,再是經管學院,直到她找了將近一週,幾乎將華清每個院系都找了個遍。 才收到本校一個學姐的回覆,“逾靜,我們校信網裡,本科一年級沒有叫陳京澍的同學。” 她第一想到的是,華清大學畢竟是兩人曾經的約定,她先傷害了他,陳京澍自然也有放棄的資格。 就在她心如死灰時,有人告訴她京大醫學部有一個男生叫陳京澍。 雖然知道陳京澍學醫的可能不大,但她還是決定一試,費盡周折找到男生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努力不過為了印證從前的想法和做法有多可笑。 網路上,陳家對陳京澍更是護得嚴密。 除了他剛回陳家時的新聞外,沒有半點有關他的資訊。 就連褚言和曲溪,她都鼓足勇氣冒昧打擾,卻發現兩人早已把她拉黑。 她這才終於有了失去最愛的人,無比具象化的痛徹心扉的感覺。 那之後,在沒有他訊息的日子裡,林逾靜其實早已養成去注意有關於他一切風吹草動的習慣。 還記得有一年春節,她因拒婚被林大國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她遊蕩到長安街。 因為那裡最安全,也最熱鬧。 她坐在路邊的石墩上,聽等待升旗的人群八卦,說旁邊華仁萬襄酒店頂樓,圍了好一圈綠網,聽說在修建什麼私人庭院。 旁人還在感嘆,“怎麼可能,萬襄酒店的頂層可是被譽為華仁集團心臟的地方。” 誰會被允許,在心臟上修建私人庭院。 林逾靜沒關心空中庭院的訊息,只吸了吸鼻子,突然轉頭問道:“那你們知道華仁集團的少爺,陳京澍的訊息嗎?” 幾人面面相覷,搖頭,“陳家護他可嚴了,這個還真不知道。” 林逾靜呼了口氣,全是心酸的白煙。 再瞧著此刻的煙火絢爛,歌舞昇平,她再難忍眼眶中的淚光,於是只好把臉埋進雙臂中,企圖藏住眼淚和對陳京澍的思念。 但思念哪裡是可以掩藏的,思念就像愛意一樣難以藏匿。 同樣是捂住了嘴巴,還是能從眼中傾瀉。 但好在思念是可入夢的,餘下的日日月月裡。 她便靠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借黃昏二兩的苦相思酒,救下一次次看不到明日光的自己。 可每個人聲鼎沸,闔家團圓的節日裡。她還是好想好想,陳京澍這個人能在自己的身邊。 “再後來聽到你的訊息,就是你麻省金融碩士畢業。你爸爸和爺爺去美國參加你畢業典禮的照片被媒體放出。”可那時的她,再看著意氣風發的陳京澍。 已經深深意識到,兩人之間早已隔著萬水千山的不可能。 “阿澍,你說我倔不肯服軟,可我連去你面前服軟的資格都沒有。”天壤之別,雲裡泥裡的兩人,她連和華仁大廈門口保安搭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