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能用腳和眼睛親自去丈量,瞭解藏地民生和最原始的歷史生態。將青藏宣傳出去,讓藏區的孩子們也有這樣遼闊的人生。” 之後幾位當地環保局的領導,所說也幾乎大同小異。 像他們這樣的偏遠地區,因為被地域原因限制了發展可能性,所以才有了源源不斷的返鄉大學生村官。 當話題再次落在他們幾位志願者身上,才終於有了不同的答案。 張嘉樂說道:“我爸媽都是醫生,所以從很小開始,學醫就成了一種早被規劃好的安排。” 他從前多有迷茫,即使所有人都說他是天才少年。可那種來自被年少限制了眼睫的茫然,就像看似寬闊的大路,卻只有那一條沒被白霧遮擋。 而相對於祁渥雪來說,她多時是為了別人,所以只淡淡說了句,“我也沒有想很多,就感覺讀書是一件很純粹的事,讀著讀著就到博士了。” 林逾靜抬眸,和祁渥雪對視一眼,即使她知道祁渥雪真正想要表達的含義是什麼。 但兩人還只是相視一笑,帶著些事與願違的無奈。 徐繼白寡言,只有簡潔二字,“熱愛。” 而當眾人看向陳京澍時,他撓了撓頭,帶著幾分無奈,“我嘛,家族企業,沒有選擇的權利。不過歸根結底都一樣,只為養家餬口。” 林逾靜看著他,有種高高在上的男人落入凡塵裡,沾了幾分灰頭土臉的煙火氣後,也還帶著些落拓不羈的感覺。 有時她也會瞬間恍惚,懷疑自己當初不惜斷送兩人全部感情,將他送去那無人之巔。 是不是,他也是不開心的,備受約束的。 如果她當時但凡對自己的私心心軟一下,自己和陳京澍,是不是也早已經有了屬於彼此的家。 她就不會經歷後來種種,她就不會永遠在闔家歡樂時,獨自一人站在長安街的升旗臺前。 長安長安,她何時才能將逾期靜好,兌換長久安寧。 “小林同志呢?”在場就只有林逾靜沒說話,貢嘎傑布主動問道。 林逾靜抿唇淺笑,多時才說道:“我和傑布叔差不多,但我只想走出去,再也不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見識多種人生。想自由的,不被性別年齡定義,束縛的生活。” 她要走出那個吃人的大山,吃女孩的大山。 也要走出那個總被階級制定規則的地方。 林逾靜說完後,就趕緊到陳京澍朝她挪動兩下位置,緊挨著她坐在一起。 手臂也擦過她腰身,以一種具有絕對安全感的姿勢護著她。 同時,男人低沉又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們靜靜,一定會做到的。” 絕非像從前那般的奚落,而是由衷地欽佩。 儘管,她所說的話裡,和他毫無關係,甚至所說的自由也極有可能會再度拋下他。 他還是那樣的,支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