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仙子見王寒湘出手擋住了超元大師,一咬牙,揮簫又向超凡攻去,超慧挺劍躍出,接住她玉簫惡鬥。
銅缽和尚超塵側臉望去,只見胡南平、葉榮青捧輪橫刀,蓄勢一側,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兩人必將同時發動,超凡傷勢未愈,只怕難以抵擋得住,他一時間不敢出手,手託銅缽,守在超凡身旁。
王寒湘和超元交手到二十個照面,超元大師始終無法搶回主動,但他功力深厚,雖失先機,無法攻敵,但還可防守得住。
王簫仙子重傷未愈,全憑一股銳氣和靈丹神奇的藥力,支援著她和人動手,可是,這等精神力量,無法持久,她和超慧交手到十五個照面後,已感支援不住,臉上汗出如雨,手中玉簫漸緩,嬌喘吁吁,步履不穩。
那中年女尼正想借機施辣手,先把王簫仙子斬斃劍下,去一強敵,突聞百步飛鈸胡南平斷喝一聲,手中青鋼日月輪一分,兩團冷森森的青光,挾著凌厲的輪風攻到。
他出手一招“日月爭輝”,雙輪分襲上、中兩路,超慧手中寶劍正攻向玉簫仙子,一時想收劍封輪,哪裡還來得及,逼得她向後連退三步,才算讓開雙輪。
胡南平這一擊逼退超慧,回頭對玉簫仙子說道:“你的傷勢未愈,豈能久戰?快退到一邊休息去吧!”
如在平時,他這幾句話,必將惹起玉簫仙子的怒火,但此刻,她確已筋疲力盡,淡淡一笑,向後退去,走了兩步,突覺雙腿痠軟,跌坐在地上。
胡南平逼退超慧後,並不搶攻,手控雙輪,擋住超慧,眼光卻投在王寒湘和超元身上。
這當兒,王寒湘和超元,已打到緊張關頭,超元已掙回主動,以峨嵋派金剛拳法迎敵,每出一拳,必帶著一股呼呼勁風,他功力比超凡深厚,同樣一套拳法,同樣一套拳法,威勢卻比超凡大了數倍。
王寒湘卻以生平奇學蛇行八卦掌迎戰超元,只見他一個身子,輕飄飄地,有如柳絮舞風,步履飄浮,全身不住搖搖蕩蕩,似乎沒法子站穩腳步,隨手攻出的掌勢,看上去也十分緩慢輕飄,有氣無力,一襲黃衫被超元大師拳風震得不停飄動。
一個拳如開山巨斧,一個掌似飄風柳絮,一個極剛,一個極柔,看得人眼花繚亂。
兩人交手到百招以上,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局,但超元金剛拳法,是一種剛猛拳勢,每攻一招,必然要消耗不少真力,這等拳法,如遇上功力稍遜於自己之人威力最大,三五招就可以把對手擊敗。但遇上王寒湘這等身手人物,情勢就大不相同,他以極柔的蛇行八卦掌法,自己斂神蓄勁,養力不發,遊走在超元身側,乘隙攻出幾招,逗引超元全力發掌,以消耗他的真力。
所謂柔能克剛,超元雖然早已窺破王寒湘的心計,但他自以功力深厚,金剛拳威力強猛,王寒湘如不和他硬拼真力,決不能接到百招,他自恃一身混元氣功,拳能碎石裂碑,最適宜和人硬打硬接。
哪知王寒湘的蛇行八卦掌法,是他隱居在雁蕩山時,見峭壁間群蛇遊行的啟發,潛心研究出來的一種掌法,再揉合以各種掌法之長,創出六十四式蛇行八卦掌,這一套掌法,不但極盡軟柔,而且還暗合了八卦變化,移步轉身,招招含蘊玄機,避敵出擊,暗含八卦生克之理。這一套精奧奇學,正好剋制住超元的金剛拳,待他覺出不對時,已攻出了有百招以上,全身真力消耗大半,頂門上汗水隱現,拳風逐漸轉弱。細看對方,卻是氣定神閒,接了他百招以上威猛絕倫的金剛拳,直似若無其事。
這時,他已明白當前敵人,是他生平中所遇的唯一強敵,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即使不傷在對方手下,自己也要活活累死。
心念一動,拳法忽變,由凌厲無匹的猛攻,改作以靜制動防守,凝神含勁,運氣護身,不再出手搶攻,兩掌交叉胸前,雙腳隨著敵人身子而轉動。
只聽王寒湘冷笑道:“聞名天下的金剛拳法,也不過如此而已。”掌勢一變,欺身直進,右手駢兩指,點襲氣門穴,左手摺扇一張,攔腰掃去,兩招並出,快如雷奔。
超元吃了一驚,暗道:“這人武功果然與眾不同,摺扇若攻若守,使人難測虛實,看來今夜之戰,決難善罷甘休,不作生死之搏,實難求勝……”他估不透敵人來勢,不敢出手化解,微一仰身,後退三尺,右掌卻借勢運勁握拳。
王寒湘勝券在握,未免大意,見超元避招後退,立時移步追襲,摺扇一合,疾點璇璣穴。
他摺扇剛點出手,陡聞超元一聲大喝,右拳忽然迎胸劈出,這一拳蓄勢而發,非同小可,但覺一股奇猛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