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鬆了一口氣,嘆道:“兩人既未失足跌入絕壑,行蹤實使人費解得很,難道他們比武踏崩一片冰岩後,又移往別處去了?”
白雲飛笑道:“這倒不會,這冰岩上地方還大,足夠他們兩人動手,他們要離開這冰岩,確使人難猜出其中原因。”
悟空大師道:“會不會另外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雲飛沉吟一下,點點頭道:“不錯,必然有一件比他們比武更重要的事發生,才使他們暫時罷手……”話至此處,突然咦了一聲,縱身躍到斷崖下面。
玉真子、悟空大師也緊跟著追躍過去,順著白雲飛眼一看,只見那斷崖間積冰上,用寶劍刻著“武兒遇險,趕赴救援”八個潦草的大字。看那字跡東倒西歪,即知玄清道人走得十分匆忙。
這八個字,攪亂了白雲飛一片芳心,仰臉清嘯,巨鶴應聲而下,一縱身躍上鶴背,正待催鶴飛起,悟空大師突然一進步,說道:“白姑娘請暫留步,老衲還有幾句話說。”
白雲飛急道:“鸞妹妹傷勢已經痊癒,不會再有顧慮……”
悟空道:“這崖間字跡,恐已數日之上,姑娘不知他們去向,如何個追法?”
白雲飛呆了一呆,答不上話。
玉真子道:“急也不在一時,我們先回茅舍去,從長計議,然後分頭追尋。
白雲飛躍下鶴背,一跺腳,道:“玉簫仙子這賤婢,可惡極了!”
悟空大師自和白雲飛見面後,從未見過她這等焦急模樣,緊顰秀眉,一臉愁苦,這一瞬間,才真正顯露她少女的情態。
白雲飛見悟空大師和玉真子四道眼神一直盯著她看,心中頓時警覺到自己神態失常,引起了人家的懷疑,一陣羞急,暈生雙靨,定定神,淡淡笑道:“定是玄清道人老前輩正在和玉簫仙子動手時候,馬君武恰巧趕到,被玉簫仙子點了他穴道,挾持而去……”
玉真子搖搖頭,接道:“武兒已得我大師兄全部真傳,縱然打不過玉簫仙子,但三五招總可抵擋,玉簫仙子想擒他,還不是那麼容易。”
白雲飛嬌靨又是一紅,暗道:不錯,別說他已得崑崙派大部真傳,單就是我傳他的五行迷蹤步,就足以對付玉簫仙子了。今天當真是急亂了心啦!怎麼老往壞處想呢?
悟空大師目睹白雲飛情急神態,不覺心底裡冒上來一股寒意,暗自忖道:看她對馬君武如此情深,鸞兒的未來實在可悲,論武功才貌,李青鸞都不能和她比擬,就是玄清道人、玉真子都肯出面,只怕也管不了……他想到傷心之處,不禁黯然一聲長嘆。
玉真子側目看悟空大師慈眉愁鎖,知他看出白雲飛對馬君武一片深情後,引起了心中不安,這件事情急不得,急則難免造成慘劇,只怕悟空大師出言譏諷,趕忙笑道:“我們先回茅舍去吧!只要有些眉目,不難找出他們去向。”說罷,複用壁虎功當先向峰上游去。
白雲飛乘鶴上得峰頂,李青鸞迎上去,問道:“黛姊姊,可找到我大師伯嗎?”說著話拉起白雲飛一隻手,凝目深注,神情悽然。
白雲飛緩伸皓腕,拂著她秀髮,答道:“你大師伯沒有跌入山澗,他去找你武哥哥去了。”
李青鸞臉上驟現喜色,笑道:“大師伯本領很大,自然不會掉在山澗中,他既是去找武哥哥,我們就回到茅舍中去等他吧!”
白雲飛本想告訴她馬君武遇險,玄清道人是趕去相救,但見她眉梢眼角洋溢著一片歡愉之色,不忍使她焦急,淡淡一笑不再答話。
這時,玉真子和悟空大師都已游上峰頂,四人一齊向梅林茅舍趕去。
大約有頓飯工夫,到了茅舍,白雲飛經過一路推想,覺出事情似和玉簫仙子的關係不大,馬君武既是遇險,自不會親身向師父求援,必是另一個人找到了玄清道人和玉簫仙子的拼搏之處,告訴他們馬君武遇險之事,難解的是,什麼人來傳報這次警訊?馬君武現在何處?是不是還活在世上?那突出的冰岩,距三元宮不過二十餘里,玄清道人卻不能趕回來通知一聲,事情自然是十分緊急……
玉真子見白雲飛凝神沉思,連坐也不坐,知她正在用心思解其中疑點,也不打擾,回頭低聲對悟空大師道:“老禪師親眼見過玉簫仙子和我大師兄動手情形,他們兩個究竟哪個強些?”
悟空大師道:“兩人功夫在伯仲之間,勁力劍招,令師兄似略勝一籌,但輕身功夫,玉簫仙子要較高一著,她那空中翻轉的身法,可算得是武林中少見的絕學。”
玉真子一皺眉間,道:“如依老禪師所說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