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藥園早已成了他心目中的家,是令他能夠感受到溫暖的一個家。他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割捨不下的情懷。
穿過狹窄的山縫,羅拔回到了小木屋。只是離開了五天,再看到這熟悉的簡樸木屋時,竟有種恍惚的感覺,就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他脫下衣服,卸下靈甲,烘乾了身子,再換上乾淨的青色八卦道袍,梳理了一遍頭髮,盤成一個節,用青色的木簪固定住。頓覺渾身舒爽。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忽然就覺得精神了不少,臉上的幾道血痕更添幾分英武悍勇之色。
他處理了一下左手掌心的傷口,塗上了一種專門治癒外傷的靈藥。對於修士來說,這樣的傷口算不得什麼,隨便塗點靈藥,或者吃顆丹藥就成,最麻煩的卻是那些神識魂魄,甚至是靈核乃至金丹的傷勢,一旦有所損傷,那便很難根治。
處理好這些瑣事,羅拔趕緊去門前的藥園裡看了看那些靈藥,發現已經有些萎靡了,於是配好靈水,一一給這些靈藥澆上。若是再晚來幾天,可就要出問題了,雖然他現在已是正式弟子,可這藥園還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
給靈藥除完草,已是日暮西山。紅豔豔的晚霞在天邊燃燒,嬌豔似火。
羅拔取出那枚印著四葉草的玉符,開啟了禁制,便見到大門的門柱上貼了幾張便條,摘下來一看,一張是洛展的,三張是朱管事的,剩下一張則是紅毛小子的。
他嘴角一咧,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出門的時候可沒告訴他們,這一無端端的失蹤,定是讓他們擔心了。這麼一想,便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看來下次出門之前,可要提前打好招呼。
他依次看了看,洛展那張只是問他去了哪裡,沒什麼特別的,而朱管事的三張便條則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第一張寫著:羅小子,滾哪去了,看到留言,速來見我!
第二張則是:他媽的,你小子造反了,離家出走了?宗內有大事發生,見到留言,速來見我!
最後一張則是:十萬火急,速來見我!
一連三張,分別是三天時間留下的,看最後一張的日期,五月七日,正是今天。上面的語氣一張比一張急促,似乎真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什麼好事。
羅拔拿著這三張便條,又仔細看了一遍,揣摩了一下,立時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暗暗心道:宗內有大事發生?會是什麼大事呢?看這語氣,似乎對我有些不利,不然管事也不會這麼著急了,難道又是那烏鴉子和高家兄弟搞的鬼?可是,這次他們又能拿什麼藉口對付我呢,最近可沒留什麼把柄給他們抓啊!
他皺了皺眉,頗感苦惱地敲了敲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看來只能見到管事再問個清楚了。
他又翻出紅毛小子那張便條,只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
聽說你小子最近成了正式弟子,師兄我老懷大慰!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啊!不對,這句話好像有點奇怪!不過……你師兄我遠道而來,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望你,這麼濃濃的愛意,你竟然感受不到?竟然還不給師兄我開門?這是什麼情況,真是太令人傷心了,你師兄我好受傷,好心痛,好難過,感覺不會再愛了!永別了,師弟!
看完這上面的字,羅拔嘴角不斷抽搐,只感覺滿頭黑線,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傢伙果然是好不正經,這都寫的什麼跟什麼啊!不是好像有點奇怪,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古怪透頂好不好,若是讓別人看見了,一身清白豈不葬送於此……啊呸!我在想什麼呢!
羅拔頓時咬牙切齒,握著那張便條的一隻手在不停顫抖著。這傢伙,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這麼亂說話。
隨著玉符靈光一閃,那道厚重的霧牆立時翻湧起來,閉合在了一起。
羅拔收拾了一下心情,趕往靈藥堂去見朱管事。
找到朱管事的時候,他正在房間裡看金閣新聞。一個閃亮的光球飄浮在空中,射出一道水波一般的熒幕,上面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正在播報著什麼。羅拔沒有興趣聽,也就沒有注意到熒幕中的池芸芸到底說了些什麼。
只是看到這個嬌媚可人的少女,忽然就想起了之前那幾次相遇,似乎有好久沒有見到這個充滿活力的紫衣少女了。
“你小子,可算是回來啦?你捨得回來啦?”
見到羅拔的第一眼,身材肥碩的朱管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身形的速度,衝到羅拔面前,怒目圓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