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好幾天都黑著臉,陰沉得可怕……”
“哈哈!高巒那傢伙真是倒黴,竟然碰上了這麼個幸運的小子,不被氣死已經算是很好了。”
“我看高巒那傢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小子可把他的臉給落光了……”
“聽說連他師父也是臉上無光,本來豁出老臉來了次暗箱操作,結果人沒害成,把青竹峰的兩個人級丹師都得罪了,聽說最近青竹首座對於無崖子可是相當不滿,關係越鬧越僵……”
“嘿!就為了這個小子?不會吧……這才煉氣期的一個毛頭小子,哪裡鬧得出這樣大的風波來,恐怕在首座那樣的人眼裡看來,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人物罷了,聽說以前還是個打雜的靈藥童子。”
“這小子可不一般,聽說靈藥天賦頗佳,甚得青竹首座的青睞,當然了,這些也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聽說青竹首座之所以震怒,是因為有些人妄圖染指青竹峰,以權謀私,這如何不令他震怒。”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啊,不過近幾年來,宗門之內確實有些烏煙瘴氣,世家子弟越來越多,雖然說是將這些家族捆綁上了我們太華這條陣線,但也令宗內的氣氛越來越差,那些世家子弟總是仗勢欺人,與平民弟子是越鬧越大,這青竹小子與高家兄弟的恩怨,可不就是其中最典型的……”
“唉!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不過掌門這親近世家的作風,可甚是不得人心啊!”
羅拔窩在船尾的角落,聽得暗爽,尤其是聽到高巒那傢伙氣得要命的時候,心中頓時冷笑幾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高巒那精彩的臉色。
“高巒那傢伙……我遲早要報復回來,吳兄的死,有一半要算在他的頭上,若不是他慫恿青哲對我暗下毒手,吳兄也不會命喪血蛟潭底,如今青哲已經被我幹掉了,就剩高巒這傢伙……”
“不過……這傢伙可不好對付,雖然跟青哲一樣都是築基中期,但這傢伙可頂著個天才的名頭,還深得掌門歡心,實力自然不同凡響,就算對付身受重傷的青哲,我已是手段盡出,差點就要陰溝翻船,想要對付高巒,沒個十幾年的話,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羅拔拄著腦袋,口中不斷嘀咕著,一想到報復高巒遙遙無期,心下就有些頹喪,沉沉地嘆了口氣。
不過如今自己實力強了不少,倒不怎麼怕那傢伙再出什麼損招了,這也是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事情。
飛舟越過一座座山峰,很快見到了那包圍在一片雲霧之中的萬仞高峰。
鑽過雲牆,飛舟緩緩下降,落往無量峰的廣場之上。
廣場上聚了不少人,此刻皆是抬起頭,往這艘飛舟上看來。隨著飛舟逐漸落下,羅拔看清了廣場上的人影,中間擺著數張座椅,上面端坐著幾個儀表莊嚴,不怒自威的人物,眯起眼來仔細一看,卻見其中有一個竟是青竹首座,想來其餘幾人亦是一脈首座。
羅拔被這個陣勢給嚇到了,嘀咕了一聲:“我靠,要不要搞這麼正式,去的時候大貓小貓三兩隻,連個首座級人物都沒有出現,現在可好了,一來就是好幾個,這是要幹嘛啊!”
羅拔哪裡見過如此大的陣勢,當即心中有些惴惴。不過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掌門,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憑心而論,他可是相當不喜歡這個掌門,上次在山王祭前夜的不公待遇,他可是記憶猶新。
飛舟終於停了下來,羅拔乘上蘇晉的傀儡大雕,下到了廣場之上。
剛從大雕背上下來,還沒站穩,羅拔就感到無數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這廣場之上,除了幾個一脈首座,還有不少各峰長老,當然更少不了許多來湊熱鬧的弟子。
這些弟子議論紛紛,將目光投在了羅拔身上。
羅拔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當即低下頭,跟著張師兄往前走去。而四大劍門的人則去往另外一邊,與各自門派的人匯合。
路過首座身前時,趙明德臉上含笑,衝羅拔微微點了點頭。臉若黑炭的赫師身著月白色道袍,立在首座身後,亦是衝羅拔含笑頷首,神色甚是欣慰。
前方擺著一張檀木長桌,桌後面坐著一個身著灰袍,高大清瘦的老者,只見其一頭白髮飄飄,衣袍寬大,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身上沒有半分靈力波動,顯然是個成就不漏金丹的老祖級人物。
羅拔定睛一看,見那灰袍的胸口處,有一個玉簡與樹木的圖紋,頓時哦了一聲,認出這是傳承殿的服飾。
在宗門之中,傳承殿主要負責掌管功法典籍,而門派任務的釋出以及兌換貢獻點,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