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用掉我兩枚化骨冥丹,這可是用一顆少一顆,顆顆都是寶貝啊!”羅拔伸手倒出一枚化骨冥丹,口中不停嘀咕著,一臉痛惜之色。
上次在地底用掉一顆已經夠令他心痛了,沒想在試煉快要結束的時候,又要賠上一顆,這令羅拔懊惱之極,直接將那白髮少年給恨上了。
“他奶奶的,都是這該死的傢伙,要不是他突然竄出來,我也就不用賠上這一顆化骨冥丹了,待會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他,讓他嚐嚐這丹藥的厲害。”羅拔抬起頭,望著上空越來越接近的血海,臉上忽然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血海翻湧,變幻無定,帶著極端的陰邪之氣,朝著山洞奔來,猖狂的笑聲迴盪于山野之間,驚起一片片騷動。似是感應到了這股強大的陰邪之力,山野之中的妖獸不安地躁動起來,朝著遠處逃竄而去。
驀然間,血海停在了半空之中,急劇收縮,化為一個白髮血袍的少年。
他踏立空中,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袍,捋了捋頭髮,這才將目光投到底下的兩個身影上。
“一個煉氣期的廢物,一個築基初期的廢物,嗯,兩個廢物加在一起,真是絕配。”他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忽然嚷嚷道,“喂,你們兩個小子,都給本座聽好了,今天難得本座心情大好,也不想動手,所以你們還是乖乖地把手中的東西交出來吧!”
“什麼東西?”羅拔怔了一怔,有些茫然。
“哼!別裝傻充愣,快點乖乖地把從地宮中盜去的寶貝交出來,那把魔刀也在你們這裡吧?”白髮少年打了個響指,身後頓時出現了一把由血光凝成的椅子,就那麼大咧咧地端坐其上,懶洋洋地看著羅拔二人。
羅拔心中一緊,暗道他怎麼會知道的,當下看了看冰山青年。
感應到羅拔的目光,冰山青年回過頭來,衝羅拔輕輕點了點頭,接著輕叱一聲,身後雪亮長刀猛然彈射而出,在冰山青年的御使下,劃出一道雪亮的驚天刀芒,斬向半空中的白髮少年。
白髮少年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隨意地伸出右手,屈指一彈,便見一道血光飛射而出,將這道刀芒打了個粉碎。
“不自量力!”白髮少年猛地站起,渾身氣勢暴漲,一身血袍猶如鼓風一般膨脹了起來。
只見他雙目中血光大盛,輕輕探出右掌,便見一隻巨大的血手幻化而出,朝著羅拔二人抓來。
冰山青年一把抓住那柄雪亮長刀,在空中虛化了個圓,一刀逆向斬了上去,刀芒撕裂了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然而遇到那隻巨大的血手,卻一下子被拍成了碎片。
“媽的,這傢伙有築基後期的實力!”冰山青年眉頭一皺,竟然也破口大罵。
“我操,難道你事先不知道嗎?”羅拔大怒道。
“上次見他,他還只有築基中期的實力……”冰山青年揮舞著長刀,一道道刀芒呼嘯而出,斬向了當空落下的血手。
這隻血手威勢驚人,蘊含著極其濃重的陰邪之力,若是被拍中了,以羅拔這樣的實力,定然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羅拔再不猶豫,當下攤開手掌,無視當頭落下的血手,輕聲唸誦起御使毒丹的口訣來。
隨著一句句口訣吐出,掌心的漆黑丹藥慢慢溶解了開來,化為一蓬細碎的霧氣,氤氳變幻著。
似是感應到了這裡異常的動靜,半空中的白髮少年突然一皺眉頭,目光如電般掃來,當他看到羅拔掌心的漆黑丹藥時,頓時一怔,喃喃道:“竟然是毒丹,好小子,竟然連這等稀罕貨色都有。”
不過他卻並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是一般的毒丹,瞟了幾眼之後,又將目光投回到冰山青年身上,相比羅拔這個煉氣期的毛頭小子,他更喜歡關注冰山青年這樣的築基修士。
白髮少年像是看耍猴戲一般,不時發出輕笑聲,忽然間又是一掌拍下,那血手頓時加重了幾分,轟然落下。
冰山青年頓感壓力大增,看了看身側還在催動毒丹的羅拔,又看看上方不斷壓下的血手,忽然咬了咬牙,面上掠起一絲狠戾之色。
忽然間,他全身一震,赤紅的雙瞳之中血芒大漲,一個個血紅色的符籙從他體表浮泛而出,化為一條條符籙鎖鏈糾纏於他的體表,隨著他雙手猛地一掙,那些符籙鎖鏈頓時炸裂了開來,統統消散。
緊接著,他身上的氣勢陡然沖天而起,節節攀升,竟敢一下子從築基初期攀升到了築基中期,接著繼續往上衝去,差點便要衝到築基後期,但卻在這個坎上停了下來。
白皙俊美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道奇怪的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