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反骨?真是可笑!若非你們再三逼迫與我,我會選擇叛宗?尤其是你,無崖子,當年就是你將我送入秘境之中!”羅拔咬牙切齒道。
“哼!真是可惜,當年你竟然沒有死在裡面,你當年怎麼就不乾脆去死呢!若是你死了,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無崖子猙獰一笑,神色森然。
說著,他面上掠過一抹狠色,袖袍一揮,便是一道漆黑劍光射出,奔掣如電,眨眼間便至羅拔身前。
羅拔登時一驚,及時反應過來,雙掌往前一推,周身靈火激湧而出,化作了一道炎壁。
然而,面對這漆黑劍光,炎壁便如紙糊的一般,被摧枯拉朽一般撕裂開來。
羅拔霎時大駭,一揮袖袍,便是一道靈光射出,化作一面冰藍靈鏡。
但劍光速度實在太快,待突破炎壁,再到殺至眼前,根本來不及展開靈鏡。
只聽鐺的一聲,靈鏡被震得倒飛而來,撞上他的胸膛,震得他倒跌而去。
還未跌落,那劍光便又殺至,一下又一下,重重擊打在靈鏡子上,並且劃過他的手腳,撕開了他的衣袍,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不斷往後倒跌,一劍斬來,便渾身一震,面色扭曲一下,嘴角溢位鮮血。劍光掠過他身軀時,更是有一蓬蓬鮮血當空飛濺,染紅了那一件襤褸的白衣。
面對一名凝脈中期的高手,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片刻後,無崖子收了劍光,冷冷笑了起來,目中閃動著一抹戲謔的光芒。
羅拔轟然落地,一身白衣早已血紅,破敗不堪,胸前那面靈鏡已然出現了裂痕,變得黯淡無光。
“咳咳!”他捂著胸口,咳嗽一聲,咳出一口鮮血來。
這一刻,廣場上鴉雀無聲,看著他悽慘的模樣,一眾弟子亦是不忍,趙明德等人更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一眾長老中,雖有面露惋惜之色的,但多數還是冷眼旁觀,像天劍子之流,更是露出欣喜之色,巴不得看到這可惡的小子當場伏誅。
在這片寂靜中,那一身血衣,遍體鱗傷的青年掙扎著,顫顫巍巍地站起。
他耷拉著肩膀,低著頭,鮮血順著他的衣角,染紅了一地。
“老匹夫!我等這一刻很久……很久了!”
“當年你加害於我,送我入秘境,本來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天無絕人之路,你沒想到吧!我竟然活著回來了,而且還殺了你的寶貝徒兒,怎麼樣,失去寶貝徒兒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沒關係,今天就讓我送你下去,讓你們兩個好好團聚!”
他顫顫巍巍站著,喃喃低語,語氣卻是森然無比,透著一股滔天的恨意。
無崖子聞言,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失聲大笑起來,旋即沉下臉,狠聲道:“我看你是瘋了吧!就憑你這點實力,也想殺我?下輩子吧!”
“是嗎?”白衣青年冷笑了一聲,霍然抬頭,雙目中神芒如電。嘴角一翹,便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竟令無崖子無端端感到了一股寒意。
白衣青年詭異地笑著,緩緩抬起手來,手掌緊握,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一鬆開,便是一抹刺眼的金光綻放而出,煞氣四溢。
金光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刺眼,逐漸將他的身形淹沒。那股煞氣瀰漫開來,濃郁得宛若實質一般。
無崖子眯了眯眼,凝目看去,卻已看不清金光中的人影,只感到有一股煞氣狂湧而出,掠過身軀,令他不寒而慄。
那種感覺,就像是面對著一頭絕世的兇獸。
他立時一陣心悸,恨恨咬牙,便祭出飛劍,一劍斬去,欲要將心中的不安扼殺。
然而,飛劍斬至那團金光之前,突然像是遇到了一層屏障,無論他如何催動,就是不能前進分毫。
他臉色變了變,心中已是惴惴不安。
忽然間,那團金光猛地膨脹,繼而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驚人光柱,直入雲霄。
同時,有一股磅礴氣勁席捲開來,就如那滔天巨浪,先是震得那飛劍飛跌出去,繼而將無崖子震得倒飛出去,狼狽落地。
霎時間,廣場之上,狂風大作,以那道光柱為中心點,往四面八方席捲。地上所有的一切都被捲起,飛沙走石,直若一片暴風絕獄。
一眾弟子被吹得東倒西歪,驚呼聲連連,當下忙不迭地避開,就連那高臺之上,亦被暴風席捲,一眾長老猝不及防,鬧了個灰頭土臉。
陡然間,天空中風雲變幻,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