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不破之冢,上萬年來,從未有人能破冢取寶,因而也成了一個傳說,據說這裡面可能藏著一尊地階丹爐。”
“地階?哈哈!好!灑家就怕裡面不是好寶貝!這地階丹爐舉世罕見,整個大陳丹界,怕只有你們赤火宗那一尊吧!”光頭和尚道。
趙信笑了笑,道:“既然我們幾個都想試一試,那誰先來?”
光頭和尚一拍胸膛,豪邁道:“灑家當仁不讓,願做這第一個。”
那丹閣傳人卻笑道:“莫急,莫急!若一個個上,那豈不是太浪費時間,不若我們一起上,到時候誰能引動墳冢,誰自然能感應得出來。”
光頭和尚略一沉吟,道:“行!就這麼辦!”
趙信亦是點頭,旋即三人往前行去,圍著那座墳冢坐下,各自閉目冥思。
霎時間,人群又是沸騰了起來,即便不瞭解這座墳冢的人,亦深知其難度,當下議論紛紛,猜測著這三人能否破冢取寶。
大多修士都支援這三人,畢竟這乃是大陳丹界天賦最高的幾人,若是這三人中都沒人能破冢取寶,他們無法想象,還有什麼人能做到。
但也有些持了消極態度,這座墳冢上萬年無人能破,號稱不破之冢,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即便這三人,恐怕亦要鎩羽而歸。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三人身上逐漸有白氣升騰而起,不斷高漲,但那座墳冢卻是沒有絲毫動靜。
在此期間,那陸家少主與秦大師皆是惜敗,都引動墳冢了,最後卻仍是功虧一簣,沒能破冢取到寶貝。
眾人紛紛惋惜,同時亦有不少人上去嘗試,但皆敗下陣來。
羅拔不為所動,只是凝目望著那座墳冢,仔細觀察著三人的狀態。
很快一刻鐘過去,那座墳冢還是紋絲不動,眾人漸漸失去了信心。又是半刻鐘,那趙信忽然身形一動,睜開了眼,周身的白氣逐漸散去。
他站了起來,望著身前這座墳冢,眉宇緊鎖,臉上頗有幾分懊惱與不甘。
緊接著,那小藥聖與丹閣傳人幾乎同時睜眼,站起身來,紛紛嘆氣,只聽那小藥聖道:“孃的,這座墳冢也太變態了,都乾坐了快半個時辰了,什麼都沒感覺到,我說啊!這裡面該不會什麼都沒有,盡是黃泥巴吧!”
那丹閣傳人苦笑一聲,搖頭道:“怎麼可能,這裡面的確是有寶物,只是我們力有未逮罷了!”
小藥聖咧著嘴,抱怨道:“你說啊,連我們幾個都不行,這世上還有誰能行,灑家就不相信了,還有比我們更行的?”
那丹閣傳人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幾個天賦的確比一般丹師更為出眾,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拿那王二來說吧,豈不是比我們更厲害。”
“王二?這小子的確有些厲害,但現在還是個毛頭小子,就算他來了,也比不上我們幾個,這丹冢可不是按天賦來論的,而是按丹術積累來論的。這丹術積累就體現在丹氣上,那小子才幾歲,才煉了多少丹,怎麼可能比我們幾個還厲害!”小藥聖道。
趙信點了點頭,沉著道:“沒錯,在這裡天賦可沒太多用處,我看啊!就連那些丹界泰斗來了,也無法破開這座丹冢,這丹氣是夠了,但年紀大了,那也是不行的,唯有既年輕,丹術積累又達到泰斗級,接近了人級巔峰,那才能破冢取寶。”
“嘿!這說了不是等於白說,這等人物去哪裡找啊!根本就不可能嘛!”小藥聖不屑地一笑。
趙信一拂袖,便欲轉身離去,道:“好了,也別白費力氣了,我們還是走吧!能夠取到一件玄階丹鼎,我們也該知足了。”
一眾圍觀修士見狀,紛紛搖頭嘆息,旋即也欲轉身。
就在這時,有一黑袍修士從人群中擠出,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了那座高大墳冢。
他在那座神農像前停下,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旋即再輕輕一斂袖袍,繼續往前走去。
眾人愣了一下,不少人已經轉過身了,再回轉過來,愕然地盯著此人看。
就連那趙信等人亦是駐足,臉上有錯愕之色一掠而過。
“這誰啊!沒聽到說不可能了嗎?連丹閣傳人,還有小藥聖他們都不行了,竟然還有人敢上,這不是搞笑嗎?”
“誒!我看啊,也就是個心存僥倖的傢伙罷了,或者只是想體驗一把!不用看,不用看,反正是不可能的,我們走走走!”
人群中鬨鬧了一陣,對這黑袍修士冷嘲熱諷一番,便失去了興趣,旋即盡皆轉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