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請莫要辱及我木乾山!”
“沒錯,我木乾山是你能侮辱的?小心禍從口出!”
羅拔嗤笑一聲,也沒興趣跟這兩人胡攪蠻纏,當即一拱手,道:“我可沒有說你們木乾山一句壞話,我看是你們自己在給木乾山抹黑才是……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們浪費口水!這大路朝天,我們最好各走各的,誰也不要惹誰!”
言罷,一抖袖袍,便要轉身離去。
“慢著!”那年長青年猛地大喝一聲,語氣已是含了一絲慍怒,“你如此侮辱我兄弟兩人,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
羅拔失笑了出聲,暗道我哪裡侮辱你們兩兄弟了,明明是你想找藉口挑事,好搶奪我手中的這枚獸靈符才是。
當即又轉回身去,目光戲謔,道:“難以善了?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事明明是你們兩兄弟挑起來的,依我看……你們兩個應該是看中我身上的某樣東西了吧!”
“你知道就好……那符籙本是我們倆人先看中的,不想被你給橫刀奪愛,今日我倆自然得討個說法,怎麼說,你也得將東西轉讓出來,賣於我才是!”那年長青年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好一個橫刀奪愛……真是無恥之尤啊!原來這就是你們木乾山弟子的嘴臉,自己沒東西,換不到,就要巧取豪奪,還真是好一派正道作風啊!”
羅拔語帶譏諷,毫不客氣。
“別給我廢話,今日這符籙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若是敢不賣,你可給我想清楚了,我木乾山可是這片地方有數的勢力之一,你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張狂青年狹長雙目一眯,惡狠狠道。
語帶威脅,又夾雜著一股快意。
“賣?嗬!我看你們是想搶吧?”羅拔不屑冷笑。
他心中是毫無懼意,這兩人一個築基一重天,一個初入築基,實在沒什麼威脅。不過經他們這麼一鬧,恐怕四周的修士皆知他身上有一枚寶貝符籙,定要引來不少不軌之徒的注意。
“我木正龍身為名門正派弟子,又豈會做這等令人不齒之事,我出兩萬晶石,買你那枚符籙!這可是兩萬晶石,足夠買下那枚符籙了!”那年長青年一副假惺惺之色。
兩萬晶石?我靠,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這枚符籙可是花了一株一千五百年份何首烏換來的,以現今的市價,絕對是十五萬晶石以上的價格。
羅拔翻了個白眼,心說真是太無恥了,這兩萬晶石是來打發叫花子的麼!咧咧嘴,他道:“兩萬晶石?你在做夢吧!就算後面加個零,我也不會賣!所以呢,你們兩個就死心吧!”
當即一轉身,迅速地鑽入了人群之中,留下那兩個木乾山弟子,一個陰沉著臉,一個咬牙切齒。
羅拔隨著前進的人潮,往前方走去,一會兒之後,便敏銳地感到身後多了幾道窺視的目光。
他心中一凜,暗道果然麻煩就來了,自己一個獨行的散修,且又身懷寶貝,無疑正是那些不軌之徒眼中的香饃饃。
羅拔也不慌,鎮定自若地往前走去,時而停下來,在攤位前駐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好寶貝。
暫時而言,這些人不會立刻動手,而是會等到他離去之後,暗中跟隨,尋隙下手,畢竟這交易會也是有約定俗成的規矩,那便是不可在場中鬥法。
羅拔胡亂逛了一圈,便施施然離開,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似乎渾然沒有察覺到後方跟隨著出來的數人。走出去一段距離,他霍然轉身,那幾道身影頓時四散而開,隱入了霧氣之中。
此時正是天地間最為黑暗的時刻,枯木林中一片漆黑,淡淡的霧氣氤氳,越發顯得陰森荒涼。
他故意不祭出筋斗雲,而是就這麼走去。後面那些追蹤者似乎也是驚疑不定,不知此人為何如此鎮定,就像是在故意引他們出去似的。
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人出手。又過了片刻,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猛然間,只聽得嗖嗖幾道破空聲響起,有漆黑的靈光藉著黑夜之色,閃電般襲殺而來。
羅拔腳步頓了頓,忽地輕點腳尖,身子登時往後飛退而去,避過了那幾道漆黑的靈光。然而下一刻,這幾道靈光竟是打了個轉,追逐而來。
羅拔微微一蹙眉,抬手揮出一道靈光,迎風漲大,化作一面晶瑩剔透的靈盾,其上有龍紋盤踞,正是那面黃階下品的黃龍盾。
他伸手一點,盾面上暴起一片靈光,頃刻間化作一道光幕,擋住了那幾道射來的靈光。
砰砰幾聲悶響,那幾道漆黑靈光一擊未果,便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