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乍一見到羅拔,登時臉色一變,如臨大敵一般,慌忙退了回去,遙遙地看著羅拔一路緩緩走上來。
腳下山路悠長,且又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羅拔走了許久,這才晃晃悠悠地走到腳下山路的盡頭。
在那盡頭,圍了眾多一身白衣勁裝打扮的天劍峰弟子,投來的目光形形色色,有不可置信的,亦有憎惡的,還有是純粹看熱鬧來的。
這些弟子竊竊私語,說的不外乎就是這小子怎麼就築基了,又怎麼可能築基。
羅拔咧了咧嘴,暗道我怎麼就不能築基了呢!當下抬頭往那群人中間一瞧,便見到了不少的老熟人,有被他在大鬧天劍峰時候暴揍一頓的胡媚兒以及她的幾名跟班,還有在大比時候被他剝光了衣服,綁在樹上的甯浩,還有他的便宜表哥羅劍。
羅拔登時咧嘴一笑,施施然上前幾步,道:“借過,借過!”
那群天劍峰弟子從中散了開來,露出一條通道來。
羅拔無視了從兩旁射來的幾道隱含怒火的目光,邁步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卻猛然聽得一聲大喝從前方傳來。
“羅拔,你來我天劍峰做什麼?找死嗎?”聲音帶著一股冷厲之色,卻是有些熟悉。
羅拔怔了一怔,旋即一抬頭,就見到前方的那處殿門內,急衝衝地走出了數道身影,當先一人英姿挺拔,相貌俊逸,身後負著一柄銀閃閃的飛劍,卻正是那孟若凡。
羅拔也不應答,只是站在那兒,淡淡地看著他。
孟若凡大步走來,目光在羅拔身上打量了一番,霎時面色一變,腳步亦是頓住了。旋即,他露出一副活見鬼了的模樣,驚叫一聲:“你……你怎麼築基了?”
說著,抬手指著羅拔,身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怎麼?聽你這口氣,似乎我就不能築基似的……”羅拔緩步上前,目光戲謔地看著他。
孟若凡呼吸一窒,激動得胸口一陣起伏,旋即恨恨道:“我昨天見你的時候,你明明還沒有築基!”
“是啊!這不剛築基好,我就來你們天劍峰了麼!”羅拔灑然一笑,好整以暇道,“啊!對了,也不知道是誰,昨天還大放闕詞,很囂張地提醒我,說什麼人要有自知之明,還說我痴心妄想什麼的,這不,我現在築基了,就來給你看看了!”
孟若凡面色漲得通紅,氣得渾身顫抖,但卻只能怒視著羅拔,說不出一句話來。
羅拔冷冷覷著他,驀然笑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你昨天不是很囂張,很得意嗎?”
“你……羅拔,你別囂張,不過是築基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築基的,但是以你的根骨,未來也僅限於築基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孟若凡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羅拔頓時露出一副嘲弄之色,略有鄙夷道:“是嗎?虧你也說得出口,你一個還沒築基的傢伙,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即便你根骨天資好,但你別忘了,天才也是有夭折的時候,你確定你能活到凝脈,活到金丹嗎?”說到最後,卻是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
孟若凡渾身一震,面上掠過一抹羞憤之色,正要回擊,卻聽得上方一聲斷喝傳來。
“夠了!若凡,休得再爭!”
羅拔一怔,抬頭望去,見上方有一白袍老者踏空而來,仔細一瞧,正是之前大鬧天劍峰時候遇上的天劍峰長老。
羅拔頓時微一躬身,恭敬地喊了一聲:“青竹峰弟子羅拔,見過長老!”
那白袍長老目光如劍地射來,宛若實質地在羅拔身上轉了一圈,忽然輕咦了一聲,低低驚呼一聲道:“好純正的靈力……方才築基,你就有如此濃郁純正的靈力,你是如何築基的?”
羅拔笑了笑,抬起身來,卻沒有回答。
白袍長老不悅地冷哼一聲,也沒有追問,徑直落了下來,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趙首座呢?”
“首座往總峰去請掌門以及一眾長老了,說是要來做個見證。”羅拔應道。
“哼!做什麼見證,難道還怕我們天劍峰賴賬嗎?趙首座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非也非也,這三年之約乃是我們首座與天劍子前輩訂立的,所以是怕天劍子前輩賴賬才是。”羅拔輕笑一聲。
“嗬!你一小小弟子,還真敢說……罷了,你早早築基,也算能解開目前兩峰之間的僵局了,這一年來,我天劍峰長老求丹無門,可是怨言頗多,大大耽誤了修為進境,若真等個三年,那影響就更大了。”
言罷,白袍老者轉過身,目光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