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晚矣!”
“有道理,他一築基弟子,哪裡用得到這等法寶!他今日斬了高巒,當是葬送了我太華未來的一名長老,將這法寶收回,權當是補償了!大不了待他從寒冰獄出來,再隨便補償他點東西便可!”執法殿主天桓子道。
靈真子頷首道:“如此也好,到時候再補償他一件法寶便是!”
天劍子登時露出得意之色,衝羅拔惡狠狠道:“你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將法寶交出來!”
羅拔一臉憤恨之色,死死盯著天劍子,旋即哈哈地大笑了一聲,“天劍子啊天劍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無恥,以你堂堂一脈首座的身份,竟來對付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弟子,還真是給你們天劍峰長臉啊!”
“放肆!你敢辱罵於我?你這是罪上加罪!這法寶今天你不交也得交,若是你不交,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天劍子雙目圓瞪,怒聲一喝。
羅拔怒極而笑,抬起戴著枷鎖的手,指著臺上的天劍子,朗聲喝道:“交!我自然交,你堂堂一金丹老祖逼迫我,我能不交麼!但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我必將銘記於心!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哈哈!讓我後悔?就憑你?真是笑話!趕緊給我將法寶交出來!”
羅拔轉過身去,讓身側的一名弟子開啟枷鎖,再開啟百寶囊,將那佛碑往長老席上一擲,被天劍子一把攝去。他收好百寶囊,枷鎖再次套牢,一身靈力登時被禁錮。
他臉色冰冷得可怕,一一掠過臺上那一眾長老,心中生出了一抹怨恨之意。
——他從未像這一刻般,對這宗門,對這掌門是失望透頂。這近五年來,儘管在宗門內遭遇了種種不公,但他從未感到失望過,但今日,他卻感到了徹徹底底的失望,甚至有種絕望之感。
有那麼一瞬,他很想不顧一切,就這麼遠走高飛,遠遠地離開太華,甚至離開大陳,然而,他卻捨不得自己那小小的藥園,捨不得範統,還有岑師兄他們。
在太華宗內,他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憶,令他割捨不下。
他目光漠然地掃去,忽然見得趙明德衝自己笑了笑,投來安慰的目光,他頓感心中一暖,生出幾分歉疚之心,暗道若不是自己,今日首座也不用受這天劍老賊的氣。
他嘴唇囁嚅一下,臉色頓時鬆動了下來。
這時,靈真子一揮手,高聲喝道:“好了,今日一事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你們二人,速速將這弟子押往寒冰獄,羈押半年。”
“弟子遵命!”兩名執法殿的弟子恭敬地應了一聲,旋即一左一右地架著羅拔的手臂,御空飛起。
出了浮空島,一路往宗門北邊飛去。
再不用見到天劍子,還有掌門那令人討厭的嘴臉,羅拔終於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看了看身側的兩人,忽然問道:“兩位師兄,不知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回去拿些東西!這半年之期,在獄中想必是無聊透頂,總得有點消遣的東西。”
兩名執法殿弟子頓時苦笑了一聲,左側那人道:“羅師弟啊!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掌門要我們速速將你押去寒冰獄,我們哪敢讓你回去一趟啊!”
右側那弟子接話道:“對啊!師弟可別為難我們!今日一事,我們也是挺同情你的,但也不能為了你破壞規矩吧!再說了,在那鬼地方,你哪有消遣的時間啊!”
“哦?怎麼?那寒冰獄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羅拔立時有些好奇。
“這寒冰獄嘛……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地方,基本上關押的都是些犯了大錯的弟子,與那思過崖可不一樣,思過崖是思過,這寒冰獄是為了懲罰,像你這樣的修為進去,可要痛不欲生嘍!”
“怎麼個痛不欲生法!”羅拔道。
“那寒冰獄處於地底,乃是由萬寒冰所築,其冰寒之意近乎徹骨,以我這後期的修為進去,即便運起靈力抵抗,亦是凍得瑟瑟發抖,有些招架不住,待上一會兒,就快要不行了,你說能不厲害嗎!”
“被關在裡面的弟子,光是應付這寒氣就已是筋疲力盡了,很多都是入定打坐,凍成了冰人,幾個月不見動上一動的,你說哪裡有消遣的時間啊!”
“其實進去一段時間,適應了裡面的寒氣,就會好上許多,但剛進去,被那寒氣入侵,可是痛苦萬分,那些被寒氣折磨的弟子我可見多了,都不成人樣了,悽慘得緊!”
“嘶!”羅拔登時倒抽口涼氣,感到有些不妙,“這寒冰獄怎會如此厲害?”
“誒!我也不太清楚,這寒冰獄很早很早之前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