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重蹈上次差點被玄元宮修士給抓到的舊轍。
市面上的培元丹只有下品的品質,一般的丹師,包括那些摘得丹牌的丹師,也只能煉出下品培元丹,而中品培元丹則只有接近人級丹師水準方能煉製,至於上品,也只有一些厲害的人級丹師方能煉出。
羅拔如今新晉人級,厲害倒是說不上,但架不住培元丹煉得多,鑽研得深,他可是將所有學到的丹術知識都融會貫通了進去,包括那些上古丹術,能煉製出上品的培元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這大陳修真界資深的人級丹師才多少個,每個身後都站著一個強大的勢力,那煉製出來的上品培元丹是供不應求,根本不會流入到市面上,甚至大部分的資深人級丹師對於上品培元丹是不屑一顧,根本不屑於去煉製,若是有這麼一批上品培元丹忽然流入市面上,自然會引來有心勢力的注意,從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羅拔想得極為透徹,當下也不敢去冒險,只能煉出來自己吞服。
至於術法上的修煉,他一邊是繼續將那本《青玉雷訣》修煉下去,一邊去藏經閣找一些簡單的火焰術法,一一修煉過去。
反正他貢獻點數還有許多,也不在乎這一點點。將這些不同的火焰功法融會貫通之後,羅拔對於火焰道法的掌控有所提升,這也有助於他完善那門自創的天蛇鍛丹法。
這一場雪下了三天三夜,終於在這日清晨停了。陽光碟機散了灰霾的陰雲,天地間一片明媚之色。
羅拔披著單薄的道袍,開啟藥園的門走了出去,便見眼前這一條山間小徑上,覆蓋著沒腿的積雪,一路踩過去,會發出撲簌撲簌的響聲。
拐過一個彎角,便見到了白茫茫一片,只見群山漫雪,一片白茫茫的空靈之色,宛若一個銀裝素裹的夢幻世界。偶爾有陽光在雪上反射出一抹奕奕的亮芒,刺眼無比。
他深吸了口氣,將腿從積雪中拔出,抖了抖上面的雪塊,旋即一邊看著遠山美得令人窒息的雪景,一邊往前走去。
路過膳房那邊的時候,見到一群山精裹著大衣,拿著鏟子在那邊辛苦地鏟著積雪,時不時吆喝上幾聲,倒是幹得熱火朝天。
山精雖然會一些奇奇怪怪的術法,但本身是不能修煉的,也不能抵禦這嚴寒,因而得裹上厚實的大衣。衣服有些大,配上山精瘦弱的身形,倒是顯得有幾分滑稽。
羅拔目光一掃,便見到了阿醜。阿醜正手持著那鏟子,賣力地幹活。
羅拔經過的時候,衝他喊了一聲,阿醜回過頭來,見是羅拔,便喚了一聲先生。
阿醜看起來氣色好多了,沒有之前被那古怪眼睛困擾時的恍惚神色,身體也健康了起來,這也令羅拔放心了不少。
他一路慢悠悠地晃到藏經閣,呆了一個上午,挑了幾本簡單的火焰功法,將其兌換了出來。
那神秘的白衣老者消失了,自從第一次來這裡見到過之外,接下來幾次都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守閣的變成了一位傳承殿的凝脈長老。
羅拔有些失望,原本還想再見見那白衣老者,說不定能問問關於那道蓮的事情。
下午從藏經閣出來的時候,天空又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漫空而至。灰濛濛的天幕之下,羅拔踩著積雪,在大雪之中蹣跚而行。
回到青竹峰的時候,忽然見到大雪之中行來了幾個弟子。風雪濃重,視線有些模糊,那幾個弟子手中抱著一些金燦燦的東西,有些眼熟。
羅拔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金燦燦的龍頭,乃是過年時候用的裝飾品。
那一瞬間,他怔了一怔,這才猛然發覺,原來年關已經近了,再過個六七天,便是年祭。
與山王祭一樣,年祭乃是宗門保留的一項特色節日,完全與凡俗接軌。雖說修真之人超脫凡俗,但是對於大部分煉氣弟子,乃至築基弟子來說,還是保留著一些對於凡俗傳統的記憶,甚至一些凝脈長老,亦是對於這般節日尤為熱衷,再加上這樣的節日能活躍宗門的氣氛,提升弟子對於宗門的歸屬感,這一項傳統便在許多的宗派中流傳了下來。
年祭比山王祭更要隆重,也要更熱鬧一些,到時候在外的弟子大多都會趕回來,熱熱鬧鬧地度過這個一年一度的節日。
這應該是羅拔在太華宗將要度過的第三次年祭,第一次是在他剛入宗沒多久,差不多兩個月的時候,那會兒他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小靈藥童子,在忐忑中度過了第一個年祭。那一次,他只是呆在靈藥園中,呆呆地望著夜空。
第二次年祭,他是跟朱管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