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之中,蕭明環一把將萬秋雨拉入懷中,撫著她柔嫩白皙的臉頰,箍著她的腰身。
二人一番耳鬢廝磨後,蕭明環問道:“你的夢中,可是六弟坐上了皇位?”
萬秋雨搖頭,“妾的夢並沒有那麼詳盡,夢結束時,大魏陷入了混戰,陛下雖立了六皇子為太子,六皇子卻還沒來得及登基。”
“混戰?”蕭明環疑問,“有人造反?”
萬秋雨點點頭,“先是廣陵王,後是肅王。”
蕭明環神色震驚,他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些。
在他眼中,大魏國泰民安。
廣陵王也不是個有什麼雄才偉略的人。
至於肅王,鎮守北方邊陲,也一直安分守己,論現任肅王和陛下的關係,肅王是陛下的堂兄,因為前肅王立有戰功,是以此代肅王繼任時,並未降爵而襲。
而根據大魏藩王繼任制度,若藩王於國家無重大貢獻,世子襲爵就得降爵。
此法也是為了轄制藩王勢力過大威脅皇權,造成如前朝諸侯國勢大割據一方威脅中央的局面。
而肅王一脈在大魏也算是有出息的藩王了,至少第二代沒有降爵。
“妾將這兩次叛亂說出,也是為提醒殿下,廣陵王必敗,殿下可參與剿滅叛亂而立戰功積攢聲望,而肅王勢大,順王在妾的夢中,就是死於北方叛亂之中。”
蕭明環一時之間接受的資訊太多,有些緩不過來。
萬秋雨為展示自己的才智再接再厲,“陛下待萊昭儀是真心,所以才有心立六皇子為儲君,殿下可以將訊息放給安王順王,讓他們相鬥,殿下就可坐收漁利。”
蕭明環心中確實對萬秋雨刮目相看。
他如今的勢力不比順王安王,與幕僚定下的計策也是現階段並不冒頭,待安王順王鬥出個結果。如今,他的視線中又加入了六皇子。
他的好父皇可真是心機深沉,怪不得會將武寧候府的嫡女賜給六弟做正妃。
武寧侯是忠心耿耿的保皇黨,當日賜婚時,他早該想到的的。
夜色濃重,蕭明環一把抱起萬秋雨,朝喜榻上走去。
“殿下,妾還有事要說,是關於萬貴妃和安陽公主的。”
蕭明環“哦?”了一聲,將人放在榻上,“你說。”
萬秋雨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蕭明環再次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那安陽呢?”
萬秋雨嬌笑一聲:“妾想給殿下出個主意,安陽公主名義上與你一母同胞,殿下不妨用她的婚事來收籠勢力,為自己所用。”
蕭明環道:“說起人選,我還真有一個。”
萬秋雨知曉她說的是誰,沒落伯府寧遠伯府的獨子陳從柏。
雖是沒落伯府,空有爵位,但寧遠伯家有銀子,在西南的生意做的很大,在京中算是數得上號的富貴人家。
前世安陽公主的駙馬就是寧遠伯的獨子陳從柏,不過二人後來和離了,安陽公主二嫁嫁去了北戎,為萬瑾瀾掌控朝局出了一份力。
萬秋雨恨不能在今日將她前世經歷過的事全部告知蕭明環,好讓他覺得納她進府,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最近公府因為萬慕行的娶妻很熱鬧,沈卿每日都喜氣洋洋的。
萬慕行是在他婚期的前幾日回來的,婚宴過後的三日,與裴氏回門後,在府上都沒幾日,就帶著妻子裴氏去了西南。
萬慕行雖有婚假,但從西南一來一回,近二十日就過去了,婚假也不夠用,還得告假,是以趕回去的非常急。
萬瑾瀾都沒和大哥大嫂說幾句話,她們人都走了。
沒過幾日,拖了許久的任職書下來了,萬知景被下放到了兩淮之地做七品小官。而方修這個狀元郎,也被下放到了雒邑。
家中當初就是擔心要下放,所以才將婚期定到了七月裡,現下成婚過後再去上任倒也來得及。
鹽腐案也進行到了尾聲,去了揚州半年多的齊王蕭灃回京述職了。
萬瑾瀾會知曉他回來了,還是因為府上被送了兩桶新鮮的長魚,是蕭灃從揚州帶回來的。
這幾月,萬瑾瀾偶爾會想起他,也會暢想成親後在齊王府的日子,他們二人還可以一起彈琴,她或許還能在他去地方上辦差時跟著一起去。
這一日,太后口喻,宣她入宮覲見。
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太后召進宮了,每回進宮,雖有可能碰到皇后,但大部分時間,她在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