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的腦袋好不好使萬瑾瀾已經無暇他顧。
此時沐浴過後將自己裹的緊緊的萬瑾瀾正在被沈卿訓斥。
“娘,我這不是沒事麼,氣大傷身,你再繼續生氣,我還心疼呢。”
萬瑾瀾還試圖用平常那一套將母親哄好,然而沈卿今日是真的想教訓她,臉一直繃的緊緊的。
“你以為你會些三角貓的功夫便能次次全身而退?”
萬瑾瀾心中反駁,就算她確實不如她大兄,但一個人打個二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今天她不就全身而退了嗎?
除了身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可怖,實際上也就那樣,都沒傷到要害呢。
“娘,我錯了,我在也不敢了,以後一定聽話。”她抓著沈卿的袖子撒著嬌。
沈卿見她看似態度誠懇的認錯,眼中都是不以為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姑娘家沒個姑娘家的樣子,今夜鬧水匪,她都敢悍了吧唧的往前衝,要是真出了事,可怎麼辦?
便是除暴安良,也用不著她一個姑娘家上!
“夫人,齊王來了,要詢問水匪之事。”
沈卿撥出一口鬱氣,平整了呼吸,瞥了萬瑾瀾一眼,沒說話便出去了。
萬瑾瀾這才覺得糟糕,娘好像真的生氣了。
春逃端著熱湯藥碗進了客艙,“小姐喝下趕緊歇下,婢子再給您推些藥油,明日肯定不會有什麼大礙。”
萬瑾瀾對自己的身子有數,便是不喝,明日照樣生龍活虎,不過此時她還是安安分分的喝下了,畢竟她娘肯定會過問的。
船上的主人是沈卿和萬瑾瀾母女二人,齊王查水匪之事,便沒有派手下人前來,而是親自來了,也並未進客艙,而是直接在甲板上。
沈卿先是對著蕭灃道了謝,後又詢問了康平縣主的情況,待得知康平縣主起了高燒,眉頭便皺了起來。
待問詢完所有情況,蕭灃道:“水匪之事事關重大,待明日歸京,本王還會著人去問府上二小姐。”
沈卿通情達理的點頭。
交談完畢,蕭灃也沒得到什麼特別有用的訊息。
兩船並駕齊驅,中間搭了條木板,江水濤濤,蕭灃一身青衣淡定從容的從木板上回到了另一艘船上。
江惑稟報道:“主子,您去那邊時,康平縣主醒了,她說,那水匪是衝著她去的,她懷疑是吳守仁買通了水匪。”
聽聞這訊息,蕭灃人都頓住了。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渭水之上,那是因為半月之前,在渭水上丟了一批官銀,有五十萬兩之巨。
皇帝震怒,將找回官銀揪出罪魁禍首的差事交給了他。
渭水之上,及渭水兩岸的地區,他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在追查,有了些眉目,鎖定了這片區域。
今個剛到此處,便看到水上起了火。
他本以為是搶劫官銀的那批人。
可康平縣主為何說是吳守仁?
難不成吳守仁與搶劫官銀的那些人有什麼來往不成?
此案越查,越是撲朔迷離,他越覺得其中參與之人牽連甚廣。
翌日過了午時,船停在了離京都僅有二十里地的碼頭上。
鎮國公府自是有人來接,萬瑾瀾老老實實的跟在沈卿身側。
臨江郡王府也有派人來接康平縣主母子二人。
康平縣主高燒已退,倒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不過人還虛弱的緊,此次受傷後落水,難免元氣大傷,需得好生養些時日。
時隔兩年,再次看到鎮國公府的硃紅大門、門口立著的石獅子,萬瑾瀾是倍感親切。
雖說在西南,府中有父親母親和大兄,但在京城的公府中,有祖父祖母,還有三兄和其他房的兄弟姐妹。
第一任鎮國公是跟隨太祖打天下的,是以功成後論功行賞之時,太祖便賞了一座前朝的王府宅院。
宅院佔地極廣,剛賞之時,裡頭雖有幾分落魄,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修修改改,如今看起來是又氣派又有底蘊。
不過萬瑾瀾的太祖父不傻,都說功高蓋主,當年他父親那是憑著軍功得的宅子,如今鎮國公府已然成了大魏數一數二的將門世家,該忌諱的還是要忌諱些。
王府規制的宅子,他們公府一直住著,怎麼會不惹眼。
是以在太祖父那輩,分了家,這諾大一個宅院便一分為二,又修修整整,成了兩個一大一小的院落。
小的那個,修整擴充後,也是個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