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他的嘴唇也在哆嗦著。
而他的眼中有的竟不是怒而是一片空洞空洞如一口乾枯的井是一種死亡的眼神!
良久南宮或才清醒過來。
這一次他沒有流淚也許他的淚早已讓怒火燒得一乾二淨了。
他默默地跪了下來向南宮代叩了九個響頭每一個都磕得那麼緩慢那麼真誠。
等他站起身來時他的臉上已是一片肅穆了。
他的臉色似乎很平靜似乎無喜無悲無恨無怒平靜的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生過。
也許他已把所有的恨與哀傷壓抑在心中了而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傷得更深?
書桌上有一張信箋。
南宮或“嗆啷”的一聲拔出“后羿劍”用劍將那張紙挑了起來。
不知為何南宮或突然覺自己現在是空前的冷靜冷靜得就像一汪水波不興的死水。
他沒有直接用手去拿紙張是因為他要防備對方在紙上下了毒。
紙上寫著幾個字:“死殿沒有按時殺人的習慣所以我們捷足先登了如果想要復仇不妨去找”和記貨棧的孫苦白他會帶你來死殿而那時候便是我們斬草除根之時!“
下面沒有具名只畫了一個骷髏頭骷髏頭的口中還在滴著血。
南宮或的眼睛收縮如一枚鋒利冰涼的釘子透著深深的涼意。
又是死殿!
為什麼死殿如此的名目張膽?
按表面現象看來是死殿中人利用“金面人”要在子時向南宮世家出手所造成的混亂而提前出了手從而謀取了漁翁之利。
但為什麼他們要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難道他們真的有恃無恐嗎?
事實上如果他們將殺害南宮伐之罪設計栽在“金面人”身上那麼幾乎不可能有人查出真兇的。
想到“嫁禍”南宮或不由心中一動!
莫非是人有要嫁禍給“死殿”中人?
他覺這種設想可能性極大!
而這個嫁禍他人的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在“金面人”身上因為他們所要謀求的都是同一件東西便是“滅絕劍譜”嫁禍給他們一方面易讓人相信另一方面則也可藉此機會讓南宮或代他除去一個勁敵或者由死殿替他除了南宮或!
所以這張信箋上所指出來的路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只要按此而行一定可以找到死殿但南宮或更需要找出的是“金面人!”
那麼“金面人”又是誰呢?
如果殺了自己父親的不是死殿中人那麼在路上截殺自己的六個人也不會是死殿中人而應該是“金面人”的人。
而假扮解百木的人與另外五個人顯然是一夥的他們只不過是演出了一場戲給南宮或看了之後再騙得南宮或的信任從後藉機出手。
也就是說“解百木”也是“金面人”。
“金面人”讓他的手下之人扮作“解百木”自然是知道解百木與南宮或是一對極好的朋友所以才能保證南宮或會出手相救。
那麼“金面人”對南宮或與解百木這種關係也應該是很瞭解的。
瞭解他們這種關係的人有多少呢?
不很多但也不少從這一點來看很難找到突破口。
突然南宮或想到了假扮“解百木”之人曾按解百木的口氣自稱“解神醫!”
想到這一點他不由眼睛一亮!
知道解百木喜歡以“解神醫”自稱的便是極少極少了少到只有四個人。
他們便是解百木自己、南宮或、南宮伐、解千草。
因為“解神醫”是蘇州城人對解千草的稱呼作為兒子的解百木如果在外人的眼前自稱“解神醫”那便是對自己父親的不敬但在南宮或這樣的朋友面前便不同了
而南宮伐則是因為南宮或的緣故經常能聽到這種自稱。
至於解千草所謂知子莫如其父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也就是說疑點便落在解千草身上了!
當然解百木也有這種可能但如果是他做的那麼他自可以親自出馬別人扮得再好也不可能比他更像他自己的。
何況南宮或對自己所交的朋友還是有足夠的信任的。
但解千草不是已死了嗎?
解千草便是柳如風柳如風死於“銀麵人”手上。
而從“無麵人”、“銅麵人”、“銀麵人”之間的關係可以看出他們是有一種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可以推知的是“金面人”是他們的最高層。
也就是說柳如風死於“金面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