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蛋蛋、毛毛、紅紅之後,紅毛球勉強接受了團團這個名字,至少比前面那三個稱呼好聽一點點。
“團團,小糰子……”楚東離越看越喜歡,那肥肥的模樣兒,火紅蓬鬆的柔軟絨毛,黑寶石般的眼睛,嬌滴滴的叫聲……無一不戳中他的萌點,雖然是脾氣壞了點,但是完全可以忽略。
一旁的孔雀抖落了一地的雞皮。
紅毛球……咳,小糰子餓得狠了,見楚東離還在團團團團地叫,來氣了……狠狠撓了楚東離手腕子一爪子,在他手心裡拱來拱去,我餓啊!再不給吃的,就把你剩下的那半眉毛也燒了!喝你的血!
總算楚東離及時明白小糰子為何焦躁,“你餓了麼,吃粥?”
小糰子聞聞送到嘴邊的粥,一扭頭——不吃。
“包子?”
左扭頭。
“米粒?”
右扭頭,怒:它不是雞,不吃米的!
撓頭,“那枇杷?”
……
看著手心用屁屁對著自己的小糰子,楚東離沒轍了,只好問孔雀:“團團想吃什麼啊?嘴巴真刁。”
孔雀也犯難,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真的不好猜它想吃什麼。
“要不,試試牛奶?”
楚東離甩他一個白眼,“這會兒上哪找牛奶?”
孔雀摸腦袋:也是。
最後,楚東離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冒著被蟄成豬頭的危險摸進了鄰街錢祿祿的後院,從他養的蜜蜂蜂箱裡掰了好大一板蜜糖回來,用溫水開了給小糰子喝。
小糰子聞了聞,總算賞臉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嘶!”楚東離揉了揉額上被蜜蜂蟄的大包,嘆氣:“你還真是嬌貴。”
此時楚東離的樣子還挺狼狽的,眉毛被燒了一半,臉頰紅了一塊,額上幾個紅點點……孔雀看著就覺得可樂。
楚東離託著腮嘆氣:今天還是不要出門了,鐵定被人笑死。
別看小糰子小小的一隻,可是挺能喝的,居然喝了整整一杯的蜜糖水。
楚東離倒是替它擔心了:“你喝這麼多,等會尿頻啊,說起來,你怎樣噓噓啊?”
小糰子:……
孔雀差點沒笑抽。
楚東離搔搔下巴頦,像個老媽子般唸叨:“單喝蜜糖水會不會營養不夠,哎,孔雀,哪兒有牛奶或者羊奶,羊奶會不會騷,小糰子這般嘴刁,人奶會不會好一點,難不成請個奶媽回來……”
孔雀好笑之餘又有一種異樣感,楚東離喜歡毛球,他這個愛好只要跟他呆上一個時辰就能看出來,不然也不會撿一堆毛球回來養在院子裡,他這個人,即便是在街上看到一隻貓,他也會跑上去調戲一番,他並不是那種撿回來就扔在一邊的人,他把那群毛球照顧得很好,好吃好喝養著,可是像這回這般上心還真是第一次見,嗯,很是微妙啊。
想了半天,楚東離終於決定去買頭奶牛回來,一低頭就發現小糰子小腦袋抵著他的掌心睡著了。
那麼小的一團,把它放哪裡都覺得不安全,一個不留神,一屁股坐下去或者被那群毛球銜走了,那可就杯具了……
左思右想,楚東離最後在衣服的前襟上縫了一個小口袋,把小糰子放了進去,唔,還是放在身上安心。
頂著那張“醜”臉,楚東離也不好意思出門,剛準備在自己常穿的幾件衣服上也縫上小口袋,就見胡玉急匆匆地跑了進去,邊喘氣邊道:“先生,不好了,言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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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鬼嬰8 。。。
“先生,你這是怎麼了?”看到楚東離那張臉,胡玉大為吃驚。
楚東離搔搔臉,咳了兩聲,含含糊糊道:“沒事,就是想換個形象,哈哈,對了,你剛才說言氏死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胡玉忍不住又看了楚東離兩眼,心說:這是睜大眼睛說瞎話麼,額頭那幾個包明顯就是蜜蜂的傑作,這形象也真夠特別。
楚東離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被胡玉充滿懷疑的目光盯著也就是老臉紅了紅而已。
“昨日先生不是吩咐我派人在林府蹲點麼,那個可疑的乞丐沒見著,倒是一大早就聽聞了言氏的死訊。”胡玉大概是一路跑過來,口渴得很,灌了一大杯茶,才繼續道:“我得到訊息後就立即帶著仵作趕過去……唉,林員外也真是悲慘,昨天死了孃親,今天又死了妻子。”
楚東離問:“言氏是怎樣死的?”
胡玉道:“和言慧一樣,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