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楚東離伸手接住,抬頭一看,就見孔雀坐在飄香樓的屋頂上朝他們招手。
上了飄香樓的屋頂,楚東離發現這裡視野太好了,可以把臺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這裡不用跟一大群人擠來擠去,想站就站,想躺就躺。
“孔雀,你真會挑地方。”
孔雀得意,東南飛涼絲絲地道:“他挑的地方在我們下面偏右。”
楚東離探頭一看,就見那裡是一間小房子,屋頂黑魆魆的,他研究了半晌,不確定地道:“那裡是不是茅廁?”
孔雀咳了一聲,企圖掩飾:“是柴房。”
東南飛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就是茅廁,剛才孔雀確認過了。”
孔雀用幽怨的眼神看東南飛:“南南,你對我真殘忍!”
東南飛面不改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孔雀怨念了:“我啥時候成了你的敵人?”
東南飛道:“你偷懶不幹活的時候。”
孔雀:“……”
孔雀他們準備得很周到,不但買了酒,還買了下酒菜。
楚東離拉謝熙知坐下,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遞給謝熙知。
酒是汾酒,入口有些辛辣,謝熙知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轉頭見楚東離整杯酒都喝光了,他皺皺眉,舉著酒杯小口小口地啜著飲。
楚東離看著就覺得樂,問他:“你不喜歡喝為什麼還要喝?”
謝熙知道:“因為楚楚你喜歡喝啊,我覺得我也能喜歡的。”
孔雀插口:“小離子喜歡吃辣,難道你也跟著他喜歡吃辣?”
一提到辣,謝熙知的表情就有些艱辛,大概是剛才被辣怕了。
楚東離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和你是兩個不同的人,你應該放得更開些,不要事事都以為我為標準。”
謝熙知皺眉想了想,問:“我想讓你高興難道不對?”
“也不是不對。”想了想,楚東離試著把話說得更明白,“我的意思是,有事情你想做就做,不要因為怕我不喜歡就不做,你應該更有主見些。”
謝熙知立馬道:“我不想吃辣椒和蘿蔔,那是不是以後就可以不吃?”
楚東離:“……”他開始懷疑謝熙知不是真呆,他是扮豬吃老虎!
謝熙知道搶在楚東離開口之前道:“楚楚你不是說有些事情我不想做就不要做麼,我不想吃辣椒和蘿蔔,我以後也不要吃了。”
“……”他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鳳凰聽什麼的,他明明說的是有些事情他想做就做,啥時候說不想做就不做?
看到楚東離吃癟,孔雀樂,悄聲對東南飛道:“我發現謝熙知不笨哦。”
東南飛斜了孔雀一眼,心說:謝熙知自然不笨,他只不過是因為沒了記憶,人有點單純罷了。論聰明,他絕對比孔雀聰明,看,就連楚東離也陰溝裡翻船了,謝熙知要是笨的話,這世上大概就沒有聰明人了。
“楚楚,喝酒。”謝熙知殷勤地替楚東離倒酒。
楚東離哼哼,心說:我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以後我不會再讓著你。
就他們說話這會兒,臺上的選花魁大會已經開始了。
只看了一會兒,楚東離就沒興趣了。
就連最喜歡看熱鬧的孔雀也覺得沒什麼看頭,更不要說本就不喜歡熱鬧的東南飛,此時東南飛正躺在屋頂上看月亮。
謝熙知也覺得無聊,睏意陣陣湧上,讓他很想直接在屋頂上躺下睡覺。
楚東離道:“不如回去?”回去看他的毛球比看這些騷首弄姿的女子有意思多了。
孔雀等人沒有異議。
收拾了酒菜,四人正準備離開,臺上忽然一陣騷亂。
孔雀首先停下了腳步,伸長脖子往下望,就見人群中有個女人突然衝了上臺,怒氣衝衝地拽著一個紫衣花娘扇了幾個耳光。
周圍的人回過神來後紛紛上前拉開那個女人。
女人扭曲著一張臉,指著那個花娘破口大罵,大意是罵那個花娘勾引了他的丈夫。
孔雀撇嘴:“自己丈夫花心就不要怪人家青樓女子。”
楚東離往臺上看了幾眼,注意到那個打人的女人臉上似乎有塊面積頗大的紅斑。
“回去吧,沒什麼好看的。”
剛落到地上,楚東離忽然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他吩咐孔雀和東南飛:“你們先回去。”
孔雀和東南飛對望一眼